心出汗,他把兒子緊緊攥在手中,捏住它不時嚎兩聲的小嘴往懷裏抱了抱。那條人身蛇尾的怪物雖然比在絕穀中遇到的蟒蛇看上去要小得多,頂多隻有兩米來長,但居然遍體發青,一望便可知劇毒無比。
蛇人兩根尖牙探出唇外,顯得表情分外猙獰,他對著一旁吐了口唾沫,沾染到到的青青小草立刻冒出絲絲青煙,變黃萎縮於地:“月翎,為什麼要騙我?為什麼要背判我?”
“我……可以解釋。”羽人目光從可憐的小草上拉回,表情誠懇:“所以請務必冷靜些。我承認我對你開了個小小的玩笑,但我好像說過讓你等我回去的……而且現在這種混亂的情況,你居然丟下所有人追出來找我,那我是不是可以自戀點認為……現在我比皇位,比族人,比百花,還重要嗎?”
“我隻是想清理背判者!!”聶青麵無表情的說著,開始向月翎遊近。
“好吧好吧,我不重要,但我的確隻是為了送他出來而已。”羽人隨著他逼近緩緩退後:“送賢王爺和愛人團聚。”
蛇人把目光挪向旁邊緊張的三口,語氣嘲諷:“他們團聚了,還你有什麼機會?要不是這一家人壞事,我現在也不會這樣!!!!”他突然眼中金光大盛:“也好,等我料理了這些人,再來慢慢清理你這個判徒。”
不待羽人反應過來,他青色的蛇尾微微一甩,便偏移方向滑至了一旁,同時張開血盆大口,一道水霧就朝景軒和周言若噴去。
三人粹不及防,左右閃躲開來。那水霧全部灑上周言若身後的一株大樹幹上,樹木飄散出難聞的酸臭味道後,發出撲撲哧哧聲響,轉瞬被蝕出一片穿洞。
“好……好強的毒性。”周言若站在冒出青煙的樹旁邊嚇出一身冷汗。
再轉頭,黑豹已經揚爪發出風刃,和聶青鬥在一起。
黑豹現在的身手和當時在絕穀已不可同日而語,更何況它需要拚盡全力來保護就站在一邊的周言若和他們的孩子。最開始,蛇人的毒液帶給它很大的麻煩,它不得不浪費更多的體力來避免那些無藥可解的東西不小心噴灑在身上。不過聶青的毒囊也並不是永遠止境的,在因為暴怒而吐出過多的毒汁以致餘彈告盡後,半人蛇不得不依靠自己的青色長尾與尖利獠牙和黑豹展開激烈的肉博,可想而知,他失去了最致命的武器,當然比不過有速度、利爪還有風刃的黑豹。
羽人站在一邊看他們鬥作一團,表情複雜,他胸口來回起伏,數次握拳半張開羽翼,卻終是沒有移動半步,直到蛇人被豹子壓在地上,長長的尾巴帶著血痕翻卷舞動,卻無力再反身的時候。他突然衝過去一腳踹開景軒,將蛇人帶上半空中。
“月翎??”周言若和豹人跑了幾步,抬起頭:“你想幹什麼?”
聶青似在他懷中掙紮起來,羽人費了好大勁才用寬大的翅膀在天上保持住了平衡:“你看不出來嗎?當然是帶他離開。”他邊說邊向下麵人示意百花城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