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願為西南風,長逝入君懷
-引-
暮色漸漸籠罩整個房間,夜風也漸起。洗刷完碗筷的高大少年去臥室拿了一件秋衣給獨坐在陽台上的男人披上。男人已經獨坐了一個下午了,少年沒有像往常一樣哄他站起來走路,隻是蹲下`身來,給男人按摩大腿。
“爸,我真不愧是您的兒子。”少年俊朗的五官被深深籠罩著暮色,看不出悲喜。
男人沒有任何反應,眼依然癡癡看著手上相片中人。
“……他兒子跟他長得很像,我會將他帶回家來。照顧好自己。”
1
打倒山王的不敗神話->慘敗愛知->無緣決賽。
這就是湘北籃球隊在本屆IH大賽提交的成績單,可是記者們圍堵湘北籃球隊的熱情,並沒有伴隨湘北隊的退場而減退。流川楓一大早便被門外的吵嚷聲吵醒。
起來抓抓頭發,穿過廳去洗刷。
“啊啊啊~~~流川君!流川君!”年齡小的記者尖叫著。
流川楓眯縫著兩條黑長的線,環視一圈廳中的人,表示看見。
去刷牙。
小記者三兩步跟上:今天湘北隊就要離開廣島了,絕對不能錯過機會。
那個漂亮得過了份的男孩正一臉迷糊地握著一把牙刷和滿嘴泡沫奮鬥。雖然在攝影機前不止一次將鏡頭拉放至最大來看他,完全知道這個男孩睫毛怎樣如別人所形容的羽蝶翻飛,可是活生生地站在眼前,某一瞬間仍是有眩暈感。
“呃……請問流川君的下一個目標是什麼?是去美國嗎?”
外麵所有人都在說。
“……”流川楓咬著牙刷,瞪了小記者一眼。
小記者往門框一縮。
“成為日本第一高中生!”
原來不是要發怒啊……小記者呆了下,馬上反應過來:“打敗了山王的澤北,你已經是當之無愧的全日本第一高中生了。”
“……還有一個人。”
從廣島回來的湘北籃球隊成為全神奈川縣的焦點:“雖然沒有奪得全國夏季IH大賽冠軍,但沒有人可以否認,湘北高中籃球隊是本屆夏季IH大賽最激動人心的隊伍。籃球運動的美妙在這支隊伍身上得到淋漓盡致的表達,華麗炫目,激揚拚搏,堅持到最後一秒種。”
當地媒體如此盛讚。
剛出院的櫻木花道不需要去校門口派發報紙,鋪天蓋地的讚詞把他砸得體無完膚。此刻,他正坐在籃球館中一張一張地翻看洋平專門為他收集的報刊,不時報以得意的啊哈哈哈哈。
正在打掃的流川楓砸了一隻水桶過來,還有冷冷的命令:“值日。別想偷懶,蠢材。”
才砸完,球館門口便一片“喀嚓”聲,有人意味深長按下相機快門。
流川靈敏地把手抬起來,擋住那片鎂光燈。左眼還沒有完全好,乍被太亮的光線刺激還是會隱隱作痛。偏這群不知道從日本哪個地方冒出來的人在征得校方(校方也巴不得)同意後爭蜂擁來采訪、拍照、邀請拍廣告——流川楓是日本有史以來最具夢幻感的籃球少年。
流川楓完全把人家當空氣,餓了吃飯,困了睡覺,醒了練球,如此。三天後,人終於陸續走掉了一半。反而是櫻木花道,簽下了一個少年款運動鞋的廣告,剛開始櫻木軍團天天窩在一起數那一疊鈔票,又幾天後,鈔票如數送給鋼珠店老板了。
不過,這些天有些特別。
從大阪回來後,赤木、木暮因需要準備參加大學聯考,宣布引退。“我已經了無遺憾。”赤木如是說。從海南那邊同樣也傳來神宗一郎擔任海南籃球隊隊長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