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口,筆直的站立著一個年約四十的中年男子,臉上棱角分明,一雙漆黑的眸子緊緊盯著場中的三人,不怒自威。
中年男子名叫罹山,乃是罹家的總管,同時是罹辰的二伯。
聽到這股熟悉的聲音,陳六一聲冷哼,放棄了對罹辰的攻勢,轉過身對著門口處的身影恭敬道:“總管!”
聞言,罹辰不顧身上的傷痛,翻身爬起來,擦了擦嘴角的血漬,對著中年男子淡淡的鞠了一躬,道:“二伯。”
孟雲稍慢一拍,但也對著他恭敬的叫了聲總管。
“哼!”
罹山一聲冷哼,猶如九天震雷般,在眾人心頭炸響。
眾人一驚,全都低著頭,不敢說話。
“你們三個!身為罹家之人,不知道罹家的族規嗎?!家族內,不允許私自鬥毆!有什麼恩怨,上比武台去解決!在這裏打鬧,算哪門子英雄好漢?!”罹山威嚴的聲音響起,目光緊緊盯著三人。
聽到這話,孟雲站在一旁,埋著頭,小聲嘀咕道:“總管,是他對出言不遜,侮辱辰哥的。”
“嗯?!”罹山眉頭一皺,望向陳六:“是他說的那樣麼?!”同時,他的目光有些悲憐的看著罹辰,作為家主的兒子,卻因為母親身份低微,被孫芝不斷打壓,導致母子倆淪落到今天這種地步,被一個家仆所欺辱,實在是有些可憐。
聞言,陳六身體一顫,前者的威嚴在整個家族都是出了名的,膽敢在他的眼皮子底下犯事,無疑是半夜廁所打電筒——找死(屎)啊!
陳六心頭一驚,哆哆嗦嗦道:“不是的,總管,我,我們是打鬧玩耍,沒有私下鬥毆的。”
“還敢狡辯?!”罹山一聲沉喝,“我將一切都看得清清楚楚!你,身為大少爺的侍從,平日裏不循規蹈矩,反而整日遊手好閑,到處惹是生非!今日之事被我撞見,你非但不認,還滿口胡言!既然如此,罰你關後山三天禁閉!去給我好好的反思一下!”
“關禁閉...”陳六一怔,旋即埋下頭,不敢有絲毫怨言,道:“我知道了,總管。”
說完,他目光中閃過一絲狠辣,瞥了一眼旁邊的兩人,牙關緊咬,心裏狠狠道:“等我出來,有你們兩個好看!”
對於這道陰狠的目光,罹辰二人自然也是有所察覺,憑他對前者的了解,這件事他不可能就此善罷甘休。不過兩人也是無所謂,這畢竟都是以後的事,至少目前他得到了懲罰。
“好了。”罹山袖袍一揮,看著三人道:“今日前來,是要告訴你們三個,五天後,家族裏有一批貨物要運往青陵城,不過因為人手的原因,你們三個都得一同前往,明白了嗎?!”
“明白!”三人站得端端正正,中氣十足道。
聽到眾人的回答,罹山滿意的點了點頭,而後單手指著陳六,厲喝道:“明白就好,你!跟我去後山!三天禁閉一樣得罰!”
說完,他衣袍一甩,率先走了出去。
聞言,陳六垂頭喪氣的耷拉著腦袋,然而目光卻是狠狠的盯了罹辰二人一眼,而後才緩緩跟上罹山。
見兩人離去,孟雲臉色一變,急忙對罹辰道:“辰哥,五天後那家夥要跟我們一起去,這青陵城路途遙遠,我怕他暗中會對我們不利啊。”
“嗯...”罹辰一陣思忖過後道:“無妨,到時候去的人肯定多,你我二人就走在人群密集的地方,想來他也是不會太過火的。”
“好!都聽辰哥你的!”
......
時間如流水,一去不複返,五天時間眨眼即過。
這五天裏,罹辰二人也是如同往常一般,每天都得在靈武堂中鍛煉一個時辰,而後其餘的時間則是用來勞作。
不得不說,陳六的這幾天禁閉讓得罹辰安心不少,感覺整個世界都清淨了許多,就連修煉和勞作,也是充滿幹勁。
而這五天裏,孟雲也是不出意外的到達了鍛血二重,擁有了百斤之力,這種突破,讓得孟雲興奮不已,百斤之力,哪怕是幹起活來,他也能輕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