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到滕越, 江藻想起了江羽潤, 開口:“對了,你哥和江羽潤怎麼樣了?”
滕嘉言睨她一眼, “挺好的。”
別以為他看不出來,江藻對滕越那點莫名其妙的好感。雖然知道江藻沒那意思,卻還免不了吃醋。
江藻不知道滕嘉言心裏在想什麼,摸著下巴陷入沉思,不能夠啊, 江羽潤竟然沒作妖,不符合白蓮花人設啊。
當晚江藻慘遭□□,一旦男人在某些事上打開了匣子,就會化身為狼,一發不可收拾。
過了四天沒羞沒臊的日子,早上滕嘉言接到了滕母的電話,表情逐漸凝重。
掛斷電話,江藻軟綿綿地從被窩裏伸出手,戳戳他臉,嘟囔道:“誰的電話?”
男人捉住她的手放在嘴邊親了親,蹙著眉心,輕聲道:“滕慶國和滕越出車禍了。”
江藻瞌睡醒了大半,從床上彈起來,瞪大眼睛:“怎麼回事?人怎麼樣了?”
滕嘉言翻身下床套上褲子,“正在醫院搶救,我去一趟。”
江藻也開始穿衣服,“我陪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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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院,搶救室門口。
滕母坐在椅子上,慘白著一張臉,看見滕嘉言和江藻,站起身晃了兩下又跌坐回去。
江藻趕緊過去將人扶住,“阿姨,你不用擔心,都會沒事的。”
丈夫和兒子同一時間出事,滕母早就沒了主意,隻能給滕嘉言打電話,現在有人陪著,心才稍稍安穩一些。
隻是沒想到江藻也來了。
“謝謝……”滕母眼圈紅了幾分,哽咽道。
“滕純還在上學,這件事先瞞著她。”滕母抹了把眼淚,又對滕嘉言說,“聽醫生說,你爸傷勢比你哥重的多,估計、估計……”
“媽!滕越怎麼樣了!”話沒說完,一道人影從樓梯間衝出,她跑的又快又急,停下時滿頭是汗,還喘著粗氣。
是江羽潤,等不及電梯,爬樓梯上來的。
對滕母而言,如果對江藻是討厭,那麼對江羽潤可以稱得上是厭惡,這次父子倆出車禍,根本就沒給她打電話。
“你怎麼知道滕越出車禍?”
江羽潤臉色略顯慌亂,下意識看了看旁邊長身而立的滕嘉言,抿了抿唇,“我,我跟滕越打電話的時候,他說陪爸去公司,後來聽見轎車失控撞擊的聲音。”
滕母正愁沒地方撒火,站起來狠狠甩了她一巴掌,怒吼:“誰讓你在滕越開車的時候打電話!我兒子要是有個三長兩短,我撕了你!”
江羽潤頭被打偏到一側,黑發遮住了半張臉,猛地攥緊了拳頭,一聲不吭。
滕嘉言把這一切收入眼底,眸光沉了沉,轉身走遠。
確定離得夠遠後,撥通電話:“幫我查查滕越開的那輛車有沒有被人動過手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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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場手術做了很久,江藻陪滕母在搶救室外等了八個小時。
滕越被推出來已經是晚上七點。
手術醫生在門口跟滕母交代病情,“非常抱歉,您丈夫經全力搶救無效,已經死亡。您兒子手術還算順利,他沒有傷到重要髒器,修養半年差不多能全部恢複,另外核磁提示腦部有個血腫,可能會喪失一部分記憶,對比最壞的結果,已經是不幸中的萬幸了。”
雖然已經做好喪夫的準備,當這一刻真的來臨,滕母還是不受控製的失聲痛哭。
江藻歎了口氣,勸她要堅強,眼下照顧好滕越才最重要。
滕母點了點頭,強打精神,陪著滕越入病房。
“我們也去吧。”江藻挽著滕嘉言手臂,“前幾天才看見過的人,轉眼就沒了,發生這樣的意外,真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