惱火的風關心中更是湧起一股暴虐,嗜血狂暴的氣勢開始從他原本看起來有些飄逸的身上散發出來。大手一揮,一股帶著濃烈的死亡氣息的死亡法則夾雜在磅礴的真元之中,將自己的全身罩向住,整個身子更是不顧那漫天的火雨,向著那掙脫開去的飛劍衝去。
“函淼水盾!”看著不顧自己招來的紫雷天火,黑衣男子連續招出了三麵防禦性質的函淼盾,以期能阻擋住暴怒中的風關片刻。片刻便夠了,他隻要召回了和自己性命相修的飛劍,他的戰鬥力便能夠提升一大截,屆時他才能夠正麵的和風關相抗。
但是他太相信自己的涵淼水盾的能力了,暴怒中的風關此時一出手便是全力。就在黑衣男子眼看見近在咫尺的飛劍的時候,一隻大手突兀的出現在他的麵前,一把抓住那即將入口的飛劍順勢向下劃去。
“啊!”
一聲慘叫響徹山穀,場中十數萬人頓時呆成一片。
過了好一陣子之後,一個離眾人很近的男子“哇”的一聲吐了出來。這一嘔吐之聲,頓時引起了連鎖反應,場中不少人都忍不住蹲在地上大吐特吐了起來。
雖然劍身隻有三寸,但是風關下手極有分寸。原本散發出死亡之氣的大手瞬間轉化成為生之法則,劍尖帶著巨大的震力,直接劃破下巴,破開兩根鎖骨中間之處,一直通過胸口以及腹部和下體,將原本包在人體之外的那層皮劃開。
原本藏在體內的五髒六腑隨著那翻開的皮肉劇烈的蠕動著,一匹匹慘白的肋骨完全不能包住裏麵的光景。隻見那剛剛還完整無損的黑衣男子此時上衣盡去,前半身的皮肉被震飛,完好的耷拉在脊梁處,但是內髒卻是完好無損。翻開的人皮被一股玄奧的生之法則包裹住,很有節奏的撲通撲通的蠕動著,下丹田隱隱出現一顆旋轉著的能量珠子,樣子甚是恐怖。
風關出手雖然沒有傷及黑衣男子的要害,但是並沒有封住他的感知。那種全身上下傳來的陣陣劇痛讓他實在是有種痛不欲生的感覺,片刻之間,無限放大的劇痛將之在昏死和清醒之中輪回了好幾次。此時的他想起了自爆,但是身體全身上下被製,就連丹田都被封,想自爆完結生命都已經成為了一種奢望。
“啊……風關,殺了我吧……殺了我吧……求你了!”黑衣人想跪,可是身體再也不聽使喚,他想哭,但是流不出一滴眼淚。
聽著場中那淒慘的叫聲,風關心中不以為動,已經回複了平常心態的他隻是冷冷的站在黑衣男子身邊三尺遠的地方,斜眼看著場中的眾人,好似根本就沒有聽到黑衣人的請求。
陰影籠罩在整個校場之中,十數萬人的場地之中鴉雀無聲。就連那些大人物眼中也是露出了不忍的神色,臉色變得要多難看有多難看。
“天氣以晚,今天的收徒大會就開到這裏吧,明天我們繼續。此人惹惱了我風某,誰要是看不慣我風某出手,那就請便吧!”風關丟下一句不帶任何感情的話,不顧黑衣人那嘶聲的慘叫,轉身向著場下走去,留下場中一片默然。
“煩惱幾位長老將我這師侄安頓一下住宿,諸位多有得罪,還請大家晚飯之後聖堂一見,我有要是要和大家一起相商。”看了一眼跟在身後的薛亮和聖地中的幾位長老以及各大勢力的首腦,風關躬身一揖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