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鐵柱聽話的點頭,最後才疑惑道,“爺,你說我爸來找過我?”
打與二春不在一起之後,李鐵柱仍舊叫張老頭‘爺’。
張老頭咦了一聲,“你爸到城裏不是來找你的?當初和二春一起進的城。”
“可能沒有找到我吧。”李鐵柱沒多想。
項大剛也困惑道,“咱們這城時雖大,不過木材廠都在一片地方,過去一家家的打聽不會打聽不到,畢竟鐵柱還是個臨時工,大家多是正式的,就更好打聽。”
李鐵柱緊抿著唇。
父親打著找她的名義進城來,卻沒有來找他,這到底是為什麼?李鐵柱低頭不語,項大剛看了深知說錯了話,馬上幫著找理由,“這事你也別多想,怕是你爸也找不到木材廠在哪邊,農村人第一次進城都轉向,也分不清哪是哪,下次就好了。”
張老頭也認同的點頭。
二春在外屋卻聽出了言外之意,李德打著進城找兒子的名義,卻沒有找兒子,別人不知道二春卻知道李德進城來到底是幹什麼的?當時她發現這件事情的時候,都被嚇到了。
二春再沒有心思聽他們說什麼,一心的做起飯來,家裏留的豬肉還有很多,進了四月天就要開媽變暖,肉也存不住,二春打算一些留著抹臘肉掛起來,夏天到的時候留著來炒豆角,其他的就現在吃,也不用舍不得吃,爺爺年歲大又苦了一輩子,在吃食上二春也不想還讓爺爺受苦。
家裏養的兔子每隔幾個月就下一窩,要城裏是自己一個城,也不怕別的人家有意見,二春打算養起來,除了家裏不時殺一時改善夥食,其它的還可以賣,所以二春也不擔心到時沒有肉吃。
這天李鐵柱和項大剛來,二春就打算烙餡餅,家裏的白麵雖然隻有兩袋,二春也舍不得都用白麵,就用白麵和苞米麵合在一起做二合麵的餡餅,用蘿卜絲和土豆條做湯,往裏麵放了先前熬的骨頭湯。
做的雖然簡單,又隻有這兩樣,量卻很大,餡餅就足足有一大盆,蘿卜湯也弄了半鍋,蘿卜湯出鍋的時候,二春借著灶中裏的火燒了十多個幹辣椒,隻些許的放在灰上一烤,幹辣椒就變的幹黑起來,香味也瞬間飄出來。
二春對裏麵喊了一聲放桌子,自己則在外屋裏收拾碗筷,等她拿了碗筷要進屋的時候,項大剛也從裏屋出來幫忙,與二春走個碰麵,他笑的和煦,“我來幫忙。”
也不問做什麼,就直接去灶台旁把餅盆端起來。
這樣不作做,讓人與他相觸的時候也覺得輕鬆,二春進來的時候,項大剛也動作利落的跟進了屋,張老頭則招呼著他吃飯,“讓二春自己去弄,你們都坐下來吃飯。”
“行。”項大剛也沒有客套,就直接應下,催促著坐在那裏有些拘謹的李鐵柱脫鞋上炕,自己也一邊的脫鞋。
二春也知道李鐵柱拘謹的原本,歎了口氣,“好了,吃飯吧,咱們從小也算是一起長大的,你到我家還裝什麼假。”
李鐵柱見二春跟他說話,兩隻眼睛都亮了起來,用力的點點頭,這才高興的脫鞋上炕,項大剛在一旁看著笑道,“還是二春比我說話頂用。”
說的李鐵柱臉也紅了。
二春知道他並沒有旁的意思,直接道,“我和鐵柱定過娃娃親,後來退了親,鐵柱所以見到我才會尷尬。”
這件事說出來的時候二春不覺得什麼,再二春看來,她能這般風輕雲淡的說出來,心裏也放下了這件事情。
項大剛愣了一下,才淡淡笑了笑,並沒有多問,到是反過身回手拍了拍身旁李鐵柱的肩,“鐵柱,做不成夫妻,還是朋友,你們二春也算是發小,那感情和旁的可不一般,你比二春大,也算是兄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