弄的他這心裏還怪悶的。

“外屋不用收拾,你也早點休息吧,明天和我爺還要去弄木頭。”二春可不管他心裏怎麼樣,反正是不想和他談這個。

他一個大老粗跟本覺得****無用,她還有什麼可說的。

李顏宏急的抓頭,眼見著二春去了小北炕,知道不好在呆下去,可話說到這,就這樣回去,他就知道這一晚就不用睡了,“二春,你看這幾個知青咋樣?”

憋了一天的話,總算問了出來。

李顏宏心裏鬆了口氣,那端正的五官也鬆懈下來,看著比平日裏少了幾分的冷硬。

他也沒有注意到,他這麼急著一問,連稱呼都變了,平時叫‘二丫頭’那是長輩對晚輩的稱呼,這換成了‘二春’就有些像平輩之間的叫法。

李顏宏卻心裏咯噔一下,明明隻是個稱呼,卻生怕被二春給注意到而誤會什麼,額頭又多了幾抹的汗來。

二春沒有注意到,回過頭問他,“他們怎麼樣和我有什麼關係?”

隨後似想到了什麼,“我爺讓你問的?”

先前二春說在知青裏找一個,眼下李顏宏這麼問,除了爺爺那邊想著,二春也想不到李顏宏為什麼會這麼問,總不能讓她去想李顏宏想看她相中哪個吧?兩個人也就算是借住的關係,平日裏接觸的多一下,等有什麼事情的時候總會有分歧,二春可不覺得兩人關係能近到談論這個的地步。

李顏宏胡亂的點頭,一半是心虛,一邊是想蒙混過去,至於一向做事光明磊落的李顏宏,也為自己的這樣舉動找了理由和借口:關心二春。

二春生怕說出沒有相中的,爺爺再去別的村找,就莫言兩可道,“看著都還行,不過也要仔細的看看,到底最後怎麼樣也得看人家相不相中我,這結婚可是兩個人的事。”

一句話,李顏宏覺得自己的心都涼透了。

“這事也急不得。”二春見他不作聲,以為他還想勸自己,就把後麵的話給堵住了,“這些我自己心裏有數,我爺再問你你就告訴他別擔心我的事就行。”

說完,也不理他,自顧的去鋪被子。

李顏宏出了屋關了外屋的燈,回到西屋,良久才歎口氣出來,他這是咋了?二春有相中的他該為二春高興才是,怎麼還不高興呢?

低頭盯著自己的手,李顏宏想到大雪夜裏拉著二春一路往前走的情境,竟想不起來那晚冷不冷了,隻記得手裏那軟若無骨的手。

借著屋裏昏黃的燈光,李顏宏看著窗外,見天又下起了雪,這雪一下起來就得十天半個月才會停,村裏人要做的事也就是掃雪,掃的也是村裏和各家院子裏的雪,不然這樣下去,一天不掃就厚厚的發硬一層,掃起來很吃力。

躺在熱乎的炕上,李顏宏聽著外麵簌簌的下雪聲,腦子裏卻怎麼也揮不開二春的身影,最後索性就坐了起來,李顏宏那能從一個孤兒要飯的混到最後當了首長,也不是沒有腦子的。

發現自己這陣子越來越不對勁之後,李顏宏也靜下心來回想著從什麼時候開始的,似乎是從那次撞到二春洗澡,然後與二春的點點滴滴,似也沒有什麼事,卻一件件的事情讓兩個人之間總有些牽扯不斷的小情愫。

李顏宏不是傻子,雖然不懂那些男女之情,可眼下他就覺得不管咋看,在他的眼裏二春就是好看,一個男人覺得一個女人好看,那還有啥原因,除了對方是美女,要麼就是相中對方了。

大圓臉大眼睛這兩點二春跟本占不上,所以說二春也不是美女,那麼就隻有後麵的一點了,他是相中二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