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理冷笑兩聲,“就算他連人都是金子做的,也輪不到你敲。仔細著你的差事!”說完,錢理便離開了。°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太監兩頭看看,搖頭嘲諷道,“我敲不下來,難道就輪到你了?有的是人能敲碎了他。”

這是甄應嘉第二次來皇帝的禦書房,跟上回不同,這次禦書房裏就皇帝一個人。

甄應嘉超前走了兩步,便見皇帝抬起頭來,他急忙上前行禮,隻見皇帝恍然大悟般道:“哎呀,朕年紀大了,好忘事。方才應該將孫學海留下來的,他是國子監的新祭酒,你馬上就要去他那兒讀書了。”

聽著皇帝這番暗示,甄應嘉一陣驚喜,他笑道:“方才打了個照麵,聽說那位孫大人表字苦舟,學海無涯苦作舟,想必在學問上很是淵博了。”

皇帝點頭,“正是,你在學問上要是有什麼不解之處,多去請教請教。江南一帶的書院朕也去過,雖跟京裏一樣,都用的是朱熹的四書集注,但是側重點卻不一樣,你現如今要在京裏科舉了,正是要好好學一學。”

皇帝這暗示……可真是直白的不能再直白了,跟直接說“孫學海主持鄉試並且出考題”就隔了一層窗戶紙,還是透明的那種。

甄應嘉抑製不住心裏的狂喜,上前道:“多謝陛下。”

皇帝大笑兩聲,道:“跟他們相比……你可是真正的天子門生啊,可千萬別給朕丟了臉。”

甄應嘉笑了笑,鄭重其事道:“定不辱命。”

從禦書房裏出來,甄應嘉心情好了許多。

他想起他家裏那套三、百、千,放了十幾年,已經又黃又脆的三、百、千,正是出自現在這位皇帝的手筆。

他識字啟蒙的階段,當今這位皇帝可是參與了不少。

科舉的最後一關,也就是殿試,都是皇帝親自出題,然後給這些舉子們評定名次,也正是因為皇帝主持考試,最後的進士們還有個頭銜:天子門生。

說起來也有點防止主考官拉幫結派,組成小團體的意思。

甄應嘉一邊想著,一邊搖頭笑著,跟他想中進士然後一鳴驚人一樣,皇帝怕是也想等他中了進士,然後大聲的宣布:這個進士是朕教的,當年就是朕給他啟蒙的。

這已經脫離了考生賄賂考官作弊的範疇了,這已經上升到……甄應嘉也想不出來合適的詞兒形容了。

不過想想那個場麵,這感覺真是精妙絕倫。

但是書還是要好好讀的,就算有人幫他,他自己也能幫自己,不過考卷是要給全體考官都看過的,稍稍誇大個一兩成倒是沒什麼問題,若是硬生生說出花來,那可就是自打臉了。

甄應嘉一邊走一邊想,不自覺間已經到了東門。

馬車已經套好了,芷音正在車裏等著他。

雖然她在東宮已經洗漱過了,不過一雙眼睛依舊紅腫著,甄應嘉看見芷音這個樣子,不免歎了口氣道:“雖現在查不出什麼證據,隻是你也莫要太過擔心,我已經同世子說過了,他在裏麵也會小心仔細的。”

芷音半低著頭,半響才發出小小的一聲嗯來。

甄應嘉歎氣,伸手將她的頭抬了起來,道:“今日我看見太子和趙側妃兩個處理那兩個偷了太子妃東西的竊賊,唉……若是沒有你事先告訴我,我隻怕也覺得太子是幡然悔悟了。隻怕這出戲演出來,這麼想的人不在少數。”

芷音猛然抬頭,用力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