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第二日白天,秦壽就開始和幸如音一起探討丹方,完善最後一步。這可是要真憑實才了,辛好秦壽在七玄門的時候就熟讀墨大夫留下的藥理書籍,進了黃楓穀為了築基丹也狠狠地研究了煉丹之道,更是多年煉丹實戰。到了如今,雖然一路磕磕碰碰,但也有紮實丹道底子。所以自話半個煉丹師也不是虛言。
在探討中,辛如音親身感受到了秦壽的丹藥見識,從而也加深了一分信任。之後秦壽適時提出,為了讓他充分了解藥材習性,給他一份副藥以及不成熟的主藥研究一下。如音自然應予,不疑有它。
而到了晚上,秦壽便開始偷偷催熟主藥。
一連數日如此,二人慢慢熟悉彼此。經過這幾日,秦壽越發欣賞這位安靜優雅,心思活絡的聰慧女子,常常一點即通。可謂靜若處子,動若脫兔。
而如音逐漸接觸秦壽,發現他很不一般。並不是指他多有才智,隻是他所思所想的角度和俗常人不太一樣,常有新意。給她諸多靈感。越是讀他,越著迷。
他們並不知道對方的看法,但不妨礙他們相互欣賞。
如音有這種想法,皆是因為秦壽不是這方世界的古人啊。他有著活生生的機械時代的靈魂,所以秦壽的想法更偏向理性和科學。而辛如音常年都是獨自研究陣法,閉門造車。陣法之道所涉何其磅礴,所需更易耗費心神才智。也虧她天生異稟。
秦壽見時機成熟,便在某天提出為她梳理經脈。辛如音還是有些抗拒,但是也能勉強接受,尤其在秦壽擴大利弊的苦口婆心之後。
某日晚上,在一處房間裏,秦壽和如音,一前一後盤腿而席。而屋外有小梅守著。
隻是到底是守屋外的賊人還是屋裏就難說了。
“如音,準備好了嗎?梳理經脈可能會有些疼。”
“嗯”此時,如音臉龐早已飛起兩團紅暈。
“好。”說完,秦壽便雙掌抵向如音,溫軟的後背。傳遞絲絲靈氣,控製著緩緩流向,她的體內其中一處的錯亂不太嚴重的經脈。秦壽的打算就是由易入難。
等暖陽般的靈氣駛進交錯筋脈時,如音便開始麵露痛苦,隻是秦壽看不見。不多時,如音頸脖已是密密細汗。半個時辰後,秦壽出言:
“快服用手上的靈液!”
秦壽所說的靈液,是提早為她準備的,用生機草提煉的靈液。在通過靈力強行疏通經脈,會讓經脈多少有些受損,所以及時服下生機草的靈液,有助於恢複,有護脈之效。
如音聽話的喝下。秦壽隨即繼續用靈氣引導,在指定的剛剛梳理的地方化開。雖然過場中會有大量遺散到旁枝,但多少能起到作用。
“如音,感覺怎麼樣?”待如音恢複後,迫不及待的問道。
“嗯,秦大哥,我感覺很舒服。體內暖洋洋的呢”如音展顏說道。
“嗯,看起來頗為順利。所以你看很簡單,隻要方法得當,肯定能痊愈!我們繼續吧!”,秦壽開心的說道,並為她打氣。
“嗯”,如音看著他的笑容,露出更美麗的笑容。
但是秦壽沒有注意到這特別的一刻,因為他在思考,這隻是嚐試的錯位最輕微的經脈啊,還有大小一十七處。
等秦壽開始處理較難的一處時,因為太痛苦,如音終於忍不住,暗哼一聲便欲倒。
秦壽終於見機不妙,立扶其肩,讓其順勢倒入自己懷裏。
再低頭看向懷裏的人兒,就見到她麵容極其痛苦,同時流蘇已被汗水打濕。看她這副模樣,秦壽的心陣陣抽緊。
“你,疼為什麼不說”
倒入懷裏,她是知道的。
沒敢看他。
她問:“為什麼對我這麼好?”
沉默
他說:“因為,我好孤單。”
輕輕,靜靜,擁緊了一點。
她把臉轉下。
埋深了一點。
“我一定救你。”空氣中飄出一句,中音堅定。像誓言,像承諾。
此後,二人之間莫名,多了一絲默契。
白日他和她專心討論著方案,和提煉護脈靈液。晚上她躺在他懷裏,他為她梳理經脈,到了深夜,催熟主副藥材。
漸漸,他熟悉心口的鼻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