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大漢輸了,很徹底,但是他很疑惑。雖然他也被人稱為武癡,卻也不是瘋子,逮到人便砍。他不懂,對方如此實力,會專門在此埋伏他一個窮鬼。像他們這樣的精英,不是約好廝殺留在明日嗎。
但是,秦壽選擇了沉默。
場麵再次陷入沉寂。片刻,大漢灑然一笑,“也罷,總該讓我知道你是誰吧”。吧字脫口,仿佛開了閘一般,大漢忍不住噴出一口黑血。
“秦壽!”,秦壽終於開口。
大漢微愣,秦壽敏銳的捕捉到了,不自然的解釋道,“禾部秦,寸部壽”。
大漢了然,嗆嗆聲道,“言寬!”。
“我有種感覺,你是特地為我而來的,雖然我不知道為何,但已經無所謂了!”,毒已入肺,自知命不久矣,大漢加快了語速。
“我出生鏢門,四歲習武,九歲得入巨劍門。咳咳……”,大漢慢慢俯身,用左手拾起銀色巨劍。
“矢誌劍道,不想今日折戟於此,徒乎奈何!”
“我觀你也善武技,承我最後一式吧”,大漢轉向秦壽注目。
“好!”,秦壽扔掉浸染巨蜈蚣毒血的斷劍,從儲物袋重新拿出一柄劍,普通的中品法器。
隨後,大漢大笑一聲,持劍前衝,此時卻無甚劍芒。而秦壽再度運使法靴,此時身形不再消失,而是帶出一串身影。
相遇而分,短暫停頓。秦壽慢慢轉身。而大漢緩緩倒下,從其倒下的方向可以看見,其胸口直插著一柄劍。
良久,秦壽走近,取下了大漢身上的儲物袋。搗騰一番,找到了一張銀色書頁,暗送一口氣。
收好之後,秦壽俯身為他,拂閉雙眼。歎息一聲,道:
“是條漢子,可惜了。”
“我很不想殺你,奈何你有我必取之物,直接索要,不說你不會給,單是我如何知曉也無法解釋得清,不得為之!”,秦壽仿佛為求心安般的解釋著。
最後,秦壽拿起銀色巨劍,抬頭四周望了望,心卻在想,“奇怪,那丫頭為何還沒來?”
搖搖頭,轉身離開。
而在秦壽剛走不到半個時辰,一個楚楚可憐的女孩,猶如驚弓之鳥般一拐一拐地到來。看來她不僅肩旁受傷,腿也受了傷。
但,當她看見大漢屍體後,一臉驚慌,卻沒有退走,反而奔向石屋。
隨後,屋裏傳出傷心至極的哭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