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也難怪,那粒血線蛟內丹實在得來不易,是幾乎花光了他全部身家才弄到手的。如果就這樣輕易輸給了別人,這道士就是心境素養再高,恐怕也要一連數年心痛的睡不著覺!
道士偷偷打量了一眼人群中唯一神情自若之人,那名掩月宗的帶隊少婦霓裳仙子。
這位七大結丹期高手中唯一的女性,自從七派弟子進入了禁地後,就從未露出絲毫擔憂之色。一直和他人談笑風聲著,似乎對這次掩月宗派出的弟子,信心十足,根本不用她勞神費心。
道士越看此女笑吟吟地摸樣,就越發擔心的厲害。再一聯想到穹老怪打賭時胸有成竹的神情,他就感到自己的血線蛟內丹。似乎已飛離了自己的口袋,成了人家的囊中之物了!
再過了一會兒,道士終於忍受不住了。他趁他人沒注意,悄悄的湊到了站在另一處的李師祖麵前,一臉憂心的問道:
“李施主,你們黃楓穀這次派出的弟子。應該身手不弱吧!我等兩派地人,到時真輸給了那穹老怪了!貧道可對清虛門進入禁地弟子,倒還有些信心的!”
“什麼意思?道兄瞧不起我們黃楓穀嗎?”李師祖一聽,臉上不悅起來。
“哈哈!當然不是,貧道隻是對掩月宗這次派出的弟子,感到有些古怪,實在放心不下啊!”道士打了個哈哈。強笑著解釋道。
“這倒也是!李某也已覺察到不對勁了。以往幾次,掩月宗何曾派出的弟子都是這麼年輕,而且還是男女弟子一對對的!難道以為禁地之行,是小屁孩過家家不成?”李師祖沉著臉說道,看來他也對這次打賭一直放心不下。
道士聽了李師祖之言。連連的點不已,看來對其剛才的話非常地讚同。
“不過道兄盡管放心,李某既然敢下注一賭,肯定對本門的弟子有幾分信心,其實力不會下於貴門弟子的。”李師祖,大有深意的望了道士一眼說後,緩緩說道,聲音中充滿了幾分豪氣。
“嗬嗬!施主這樣一說。貧道就安心了許多!那在下就不打擾了。”道士得到了心中想要的答案,頓時神色一鬆,然後笑嘻嘻地告辭離開了。他回到原來的地方開始了打坐養神,準備靜等數日後的結果出來。
而李師祖目送道士離去後,突然輕哼了一聲,然後用自己才能聽得見的聲音,淡淡自語道:
“浮雲子,你這牛鼻子打得什麼主意,別以為我會不知道!不就是期盼我們兩家聯手能勝過掩月宗,然後你們清虛門再力壓我們黃楓穀一頭嘛。嘿嘿!雖然不知道清虛門派了什麼了不得的弟子進入了禁地。但是這次,本穀可是連號稱煉氣期實力前三的頂尖弟子,全都一窩蜂的派了出去。否則,你以為我會和你們打這個賭嗎?”
李師祖說著說著,臉上露出了一分狡詐之色,之前的憂心之色已見不到一點蹤影,分明也是一位深藏不露的狐狸。
秦壽自然不知禁地外發生的兩隻老狐狸的勾心鬥角,即便知道估計也不會在意。因為他此時正在雜亂的草叢裏,關注著西南方向的動靜。等待此時執掌“月陽寶珠”的掩月宗的人,發揮寶珠之威破開前方第二層的霧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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