皓月當空,山穀清寥。
在浮沉的繁星下,在一棵聳天桑木之下,一個藍衣少年浮空當立,在其四周圍繞著一個個半個人頭大小的火球,細數之下,一共有五個。即便火球離自己不足兩米,映得臉龐通紅,也照的山穀紅光四溢,少年毅然無懼,在其手指微動之間,火球加速旋轉。隨後少年原本張開得右臂,向前一揮,並附之輕喝,“去!”。
隻見火球一個個飛向遠處得得桑木樹幹,卻均在樹前約莫一丈處轟然爆開,並未燃上其樹。可就在以為所有火球都會如此,對桑木手下留情時,最後一個火球如約爆開,可在場都不是普通人的注視下,均見到在火球爆開的刹那,也在火光的照耀下,見到一個灰光一閃而逝。下一刻,在眾人不明所以時,灰光倒卷而回穩落少年手中。隨後少年,開心一笑,脫口道,“成了!”。
場中,韓立依舊疑惑不解,不過正待道賀時,旁邊站立如木樁的鐵奴大漢處,未見其嘴動卻也響起了聲音,“好一招火裏藏劍,妙,實在是妙!晉公子不僅靈根資質絕佳,領悟術法也非常人,嘿嘿,韓公子請細看那處桑木樹幹”。這番恭維得比誇自己得還高興的自然是潛藏在鐵奴體內的餘子童。而被誇讚的自然是剛剛施展火球之術的才謙。
此時,才謙和矮個侏儒紛紛看向桑木,這時才看清,那桑木樹幹處已有一個拳頭大小的空洞,眾人不由赫然。韓立一陣佩服,而侏儒也就是被俘的金光上人心中吃驚同時也在慶幸那日對他手下留情,不然吾命休矣。而場外四周圍繞的幾個紅衣鐵衛更是一臉崇拜和興奮。
才謙卻笑著說道,“幸得金光的劍符之助!”,說完似笑非笑的看向侏儒,弄的金光尷尬不知如何作答。
才謙也不再打趣他,隨後說道,“,這劍符在你手上也發揮不了多少威力,你也別怪我搶你法寶,修士中的殺人奪寶也是稀鬆平常之事,而你修為過低卻跋扈犯殺,就算今日不遇到我,今後被人尋見也是身死道消的命。我也不白搶你,自會補償你一二”。
金光被說的一陣臉紅青白,拱手道,“晉公子說的是!”。
此時距離金光上人被擒已是過去半個月了,今夜也是穀中幾乎所有人齊聚此地。至於為何聚在外麵觀看才謙演法,是因為才謙之前在廳內向韓立餘子童二人宣布,明日即將離開山門,遠處闖蕩。韓立似早有所感,也不覺奇怪,隻是張口欲言,又捺不下口。
才謙自然知道他想自己再等他將長春功修煉道第六層,和他結伴出遊,可是才謙卻不肯。不過也不願直接拒絕,先開口說道,“韓師弟,我這番下山還要回家一趟,之後行程主要是求訪仙門,望可有願意納我入門牆”。
才謙頓了一下繼續道,“你現在還修為尚淺,未到練氣上層,聽餘子童金光所說,那些仙門收徒要求頗高,最低也要求六層以上,所以你現在有我留給你的丹藥,爭取盡快突破到第六層再下山,這樣把握更大,而我前日已突破到第八層,沒有後續功法,再在此逗留也無意義,甚至可能會錯失仙緣,所以我才迫不及待要下山的,不是我不願帶上你,而是擔心到時我入選,而你因未準備齊全落選,你可明白?”,才謙說完看向韓立。
韓立這才不再猶豫,仍尤不甘的歎氣道,“那我就等突破到第六層再下山尋你”。
才謙微笑道,“好,師兄先行一步,韓師弟不可氣餒,在修行的道路上,先行未必先到!”。韓立聽此,方放下心結,暗下決心今後好好修煉,早日追上師兄。
才謙看已安撫韓立後,便向一旁沉默的鐵奴說道,“餘子童,至於對你的安排,我也已想好,因為我此番外出需要護法,所以鐵奴我要帶走,隨後你再附在金光身上。我也不能帶你走,我若求訪仙門,你這隕落隻剩元神的一定瞞不過去,到時你可真連輪回都無門了。至於助你奪舍金光一事,恕我不能,其實我看金光也是個可憐人,說實話要不是因為修為不足,倒想帶上金光出門闖蕩。日後你便跟著韓師弟,對此你可有異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