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酉時,在連成一片的平矮房屋中的其中一小間中,透過廂房門扉就能看見,一個身穿白色輕衫更顯白淨的少年,伏在案上,身下盤腿而坐的是一層軟綿布料所墊。低矮的案幾上還有幾本泛黃書籍,少年左手拿書,右手扶腮襯頭。而黃昏的夕陽透過右側旁的窗戶,灑下了一層金輝,讓整個畫麵都變得美幻。時而少年低皺眉頭,時而抿嘴輕輕泛開笑意。使得在其一旁,立著的一個麵容醜陋的大漢顯得更為突兀了。
不久,似乎有些乏了,少年合起書本放下,手臂伸直向天,盡情的伸了個懶腰。此時窗外響起了一聲不同尋常鳥兒的鳴叫,少年嘴角輕啟,麵向窗外微伸,吹起一聲口哨,頓時一個黑乎乎的東西眨眼掠至窗口沿上,才看清是一隻黃色小鳥。少年不知何時早已拿出一個小瓶子,倒出一粒藥丸,輕塞進了鳥嘴裏,然後柔聲道,“去穀外守著,有生人靠近,便來找我”。鳥兒極通靈性的鳴叫了幾聲,便振翅飛了出去,少年笑意更濃了,隻是不一會捏著藥瓶陷入沉思了。
該少年自然是才謙,剛才所喂食的是雲翅鳥最愛吃的“黃栗丸”。墨老死前也留下了“黃栗丸”的配藥秘方,才謙抽空自行煉製了一瓶,此時給雲翅鳥喂的就是自己煉製的。自從在石室和韓立收服了餘子童,搜了墨老遺物後。才謙便和韓立商議日後的安排,畢竟現在墨大夫已死,若要讓七玄門內知曉,可是會引起巨大轟動的。所以最終商定,首先由韓立親手模仿了墨大夫的筆跡,寫了一封要重回故裏探親,需兩年後回歸的假書信,假借墨大夫的名義交給了門中的巡查長老。在信中借用墨大夫的口氣,聲稱韓立繼承了墨大夫部分的醫術,小病可由韓立治療,神手穀暫由小徒韓立代管。因為墨大夫以前就有外出采藥,常年累月不會山的習慣,門內管事長老不疑有他。其次讓才謙搬到神手穀,反正穀內有連成一片的十幾間房屋空著,石室練功房現在也有兩個了,韓立不願待墨老死的石室,選以前的石室,才謙無所謂就選這間布設過奪舍法陣的石室作為練功房。讓才謙過來,一是為了偌大山門隻有他們兩個半修仙者,兩人在一起也可以相互探討修行,二也是因為才謙有雲翅鳥,可以監控山穀,若是墨老身死事情敗露,在有人闖進來也可通過雲翅鳥提前知曉,三自然是餘子童在現在屬於才謙的鐵奴體內,向餘子童學習法術,還需才謙配合。綜上所述,所以才謙搬進山穀選了一間較偏低矮房屋,卻也是離入口最近。自從才謙搬進來後,二人便交流了修行心得,在韓立知曉才謙修煉長春功的進度還要超過他時,驚訝萬分,才謙直說也不知,兩人便詢問了餘子童,餘子童聽後,不以為然道,哪有什麼,靈根中也分優劣品等,從目前看來,才謙的的靈根應該高於韓立,更是獻媚的向才謙討好說他很有可能是萬中無一的單靈根,修仙資質絕佳。才謙自個知道自己的水平,多是靠了萬年份的丹藥提升出來的,不過麵上自然裝作了然欣喜模樣,又讓韓立一番羨慕。
此後,才謙便待在神手穀。平日除了修煉長春功,就是向餘子童學習各種法術,再就是翻閱墨老的藏書。當然還有定期去老地方催熟名貴藥草。因為現在才謙已經是第七層了,長春功隻知八層。有催藥小瓶,大量稀世丹藥,強行突破也是觸手可得,所以對於最後一層才謙也不急,想要試試憑自身看多久能突破,來了解自身真實資質。向餘子童學習法術,也不是才謙特權,韓立有時也會借走,才謙也主動提出,一人借用“鐵奴”一周,主要是體內餘子童,若無特別需要不相借。而餘子童因為生前也隻到七層,沒學到什麼高深法術,被韓立才謙來回壓榨也就套出了幾套法術。不過也讓基本不會法術的韓立才謙一陣激動。才謙一共向餘子童求學了,煉屍術七鬼噬魂術血箭陰魂咒,和幾手幻術,以及也向其求教了長春功上最後幾頁的五種法術“火彈術”“定神符”“禦風決”“控物術”“天眼術”。才謙大部分時間就是在研習這五種法術了。煉屍術所涉頗為坡雜,才謙也隻是強行記住。這種術法,是專門研製屍人的,象“鐵奴”就是由墨大夫結合“象甲功”和餘子童提供的煉屍術,將張鐵製成這具俯首聽命的強橫屍人。甚至這種不三不四的屍人,餘子童還是嗤之以鼻,據他說,這種鐵奴也隻能在世俗間呈呈威風,如果煉製出高級鐵甲屍,是普通低階修仙者都能抗衡的。這讓才謙大為渴望,不過他此時明白自己還沒有時間去修習這種煉屍術法,何況若讓正義感的韓立知曉會破壞後續計劃。所以才謙主要精力還是放在了後五種法術,以及那幾手幻術。至於七鬼噬魂術和血箭陰魂咒也隻是強記下來,前者不是給自己用的,後者是除了拉陪葬毫無用的。除了修煉長春功法術,剩下的時間就是在習讀墨老的醫書了。要知道墨大夫身憑借自身在江湖闖出偌大名堂,其留下的拿手醫術在世俗界也是不可小覷的,所以才謙也很是尊重,用心學習,甚至時常向韓立請教,比較他跟墨老身邊學了真正醫術的。至於韓立,也是一邊苦修長春功,和一邊修習從餘子童那得到的法術,主要也是長春功後麵的五種法術。
就這樣他們每日充實的度過著,很滿足,日子過得也很愜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