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依稀記得前段時間辛曉婉中槍我送她去醫院的那會兒,在醫院前台登記患者信息的時候,辛曉婉的身份證上的信息寫得好像是黑省!
想到這個小細節,我好像明白了什麼。宋思兒是辛曉婉的表妹,而辛曉婉是黑省的,宋思兒呢?會不會也是黑省的?
可這樣一來,我更加想不明白這兩個人的身份了。辛曉婉是不可能害我的,況且辛曉婉也和我說過,她家裏的條件並不好。而宋思兒的身份我就有些懷疑了,從她身上所穿著的衣服來看,這小妮子明顯是條件優渥甚至可能是有錢人家的孩子。
而宋思兒平時的談吐和氣質,也不像是那種惡俗的東北農村女人。
但是我怎麼也想不明白,為什麼宋思兒這小妞會害我。皺著眉頭想了片刻,我意識到襲擊我的這兩個人有可能是宋思兒父母派過來保護她的。之所以襲擊我,可能是因為他們認為我就是那個把宋思兒拐走的人。
不過旋即我就把這個可能給排除了,因為在司機的弟弟想勒死我的時候,我分明就看到了那個木訥的司機揪著宋思兒的頭發把她給拖到了一邊。
誰家裏的保鏢會這樣對待老板?
想到這裏,我才發現不論是宋思兒還是辛曉婉,都沒有她們平時看起來的那麼簡單!
現在宋思兒的下落不明,我還得想辦法把她給找到,如果那兩個人真的是宋思兒家裏人派的保鏢倒還好,可萬一這兩個人是宋思兒家裏人的對頭派來挾持宋思兒的呢?
一想到宋思兒現在可能麵對非人的折磨,我的心裏就忍不住的發涼,甚至還有些心疼和焦慮。
媽的,男人果然都是賤骨頭。我暗暗罵自己不爭氣,明明宋思兒這小妞沒少給我添亂,可這個時候我竟然對她產生了這樣的感覺,這不是賤又是什麼呢?
休息了半響,我才渾身酸痛的從地上爬起來,當務之急是先回到市區。跨過被壓壞了的綠化帶,我來到這輛還在冒著煙的老款長城皮卡邊上試著發動它。
“哐哧哧!”
柴油發動機發出一陣慘烈的叫聲後竟然發動了起來,還沒等我高興起來一股濃濃的黑煙就冒了出來,發動機忽然就熄火了。無論我再怎麼嚐試想發動這輛老皮卡,它都全完沒有了反應。
媽的,真是倒黴!
我呸了一口,將沒注意吸到嘴裏的黑煙給吐了出來,恨恨的踢了一腳皮卡。
忽然兩道刺眼的遠光燈打了過來,轟鳴的發動機聲由遠及近的傳了過來。我不用想都知道這是大型的渣土車才有的燈光和轟鳴,我趕緊兩步並作一步趕緊跑到了馬路邊伸手想攔車。
誰知道渣土車根本就不理會我,明明看到了這邊的景象,連刹車都不給一腳,擦著我的身子疾馳而過,留給我的隻有滿臉的塵土和沙礫。
馬勒戈壁的,真他媽的沒有同情心,不幫忙就算了,還他媽濺老子一嘴灰!我呸了幾下,總算是把嘴巴裏的灰塵和沙礫給吐了出來。
濱江路口屬於南溪市的市郊,以前這裏是大片的老舊廠區和農村,就連路燈都是好壞參半,這個點也不太可能有出租車以及私家車從這裏經過了。
雖然這裏離毛巾廠有一段距離,可是我可不敢大搖大擺的去找人求救,誰知道吳耀邦那小子有沒有讓人在附近找我。萬一真的派人來找我了,以我現在的狀況我估計隨便一個小混混就能把我撂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