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訥的師傅沒有說話,隻是專心致誌的開著自己的車,我有些納悶,沒想到這司機是個悶葫蘆。
“我和我哥是來南溪給人幫忙的。”正當我有些尷尬的時候,坐在後座的那個男人開腔說道。
原來這是兄弟兩個,我點了點頭,這兩兄弟好像都不是太愛說話的樣子,我索性也就閉上了嘴巴不在言語。
微微眯上眼睛,我打算閉目養神。可我剛剛合上眼,後座上司機的弟弟猛然將雙手伸了過來,雙手從我的頭頂繞過,一根身子突兀的勒住了我的脖子狠狠的絞殺了起來。
我猛的瞪大了眼睛,而一旁的宋思兒則被這忽然的變故嚇的尖叫了起來。
突然的襲擊讓我感覺睡意全無,我將雙手伸到身後去想攻擊司機的弟弟,可是卻根本碰不到他。無措的雙手在身後揮舞了幾下卻沒有任何作用,我隻感覺腦袋一陣眩暈,連口氣都喘不過來,雙眼由於腦部壓力的忽然增大甚至都有些凸了出來。
媽的,著了道了,這兩個人不是吳耀邦手裏的人,恐怕就是南溪道上的人!
可我知道的有些遲了,自從我上車的那一刻起,我就已經落入了這個早就精心準備好的陷阱裏了。而現在,我的脖子被人死死的勒住,隻有進的氣,沒有出得氣,很快臉上就一片紫紅色。
就在我覺得小命要交代了的時候,宋思兒忽然狠狠的將前排駕駛座旁的手刹給一拉。老皮卡發出嘎吱的刺耳聲音戛然停下,在慣性的作用下後排的男人狠狠的撞到了我的車座上。
我立馬就感覺到脖子上的力道消失,自己又可以呼吸到新鮮的空氣,我一把將耷拉在脖子上的繩子拽下來,貪婪的呼吸著每一口空氣。
我完全沒想到隻是隨便上了個車,就離死神如此的靠近,我甚至能嗅到死神鐮刀上那股血腥味。好在宋思兒這小妞關鍵時刻無比的機智,如果不是她將手刹給拉上,恐怕我就已經死在車上了。
心裏給宋思兒點了個讚,趁著車上的兩人沒反應過來,我趕緊拉著宋思兒的手推開車門跳了下去。
撲通!
剛剛和宋思兒落到綠化帶上,車上回過神來的兩人立馬就將車發動起來。換擋加速,油門一腳踩到底,老皮卡靈活的甩了個尾,接著車頭麵相我和宋思兒如同離弦飛箭一般直直的向我們撞了過來。
生死關頭,腎上腺激素瘋狂的激增,我迅速的反應過來一把拉住還在宕機宋思兒一個懶驢打滾堪堪躲過這輛老皮卡的碾壓。
高懸的底盤麵對路牙子如履平地,駛過綠化帶皮卡嘎吱一聲停了下來,車上的兩兄弟一左一右的從車上走了下來。在我還沒爬起來的當口快速的衝過來,手中的繩子再次勒上了我的脖子,而司機則在我身前一米處拿著寒芒畢露的匕首木訥的看著我。
木訥的司機想了想,一把揪住驚魂未定跪趴在地上的宋思兒扯著頭發將她拽了起來。
我心頓時就涼了,荒郊野外,又是半夜,我該如何脫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