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盒,朝著夏遠咧著嘴巴笑。
“不客氣,牛奶很好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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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那天起。
學校沒有一個人敢再說起夏遠的八卦。
而秦賀也開始重新拿起夏遠的數學試卷:“我給你講數學,你教我寫作文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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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遠臉上也終於多了些笑容。
他甚至還會捉弄秦賀,讓秦賀不得不在全校上千名學生麵前,穿上白雪公主的演出服。
而他自己也在上千人的見證下,被白雪公主在臉頰上咬了一個碩大的牙印。
演出結束,夏遠指著臉上消不下去的牙印,和某人算賬:“小垃圾,你說我臉上這個牙印要怎麼辦?”
秦賀眨了眨眼睛,忽然把整張臉湊了過去:“要不你也咬回來?”
秦賀突然湊近,以至於夏遠的鼻尖幾乎就要觸及到他的臉頰。
夏遠隻覺得心中猛地一跳,呼吸聲莫名就紊亂了起來。
但他又很快鎮定了下來,想著以牙還牙,其實也是個很好的法子。
於是,他踮起腳尖,湊過去,張開嘴,端端正正地在秦賀臉頰上咬了下去。
秦賀整個身子都僵住了。
夏遠嘴唇十分柔軟,溫溫熱熱的,秦賀甚至能感受到夏遠伸出了牙齒,鄭重地在他臉頰上咬了下去。
“砰、砰、砰……”
秦賀感覺有什麼東西不受控製地慌亂跳動了起來。
夏遠很快移開了嘴,他看著秦賀,問:“疼嗎?”
“不、不疼。”秦賀說話都磕絆了。
夏遠伸出手,摸了摸他的臉頰,有些沮喪地歎了口氣:“我也覺得你肯定不疼,你看,那麼淺的牙印,一點兒都不明顯。”
秦賀:“那、那你再咬一下?”
“不用了。”夏遠指尖繞著那個牙印的痕跡畫了一圈,眉眼彎彎地說:“雖然不深,但我剛剛那一下咬得特別完美,你看,這麼圓。”
直到夏遠嘟囔著熱,走到後台去脫蘋果服。
秦賀還怔忪著站在原地。
他伸出手呆呆地摸上剛剛被夏遠咬過的位置。
隻覺得心髒砰砰亂跳,激烈地像是要衝出胸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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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假的時候,秦賀和夏遠約好了,讓夏遠每天都到秦賀的家裏寫作業。
夏遠也會每天都準時背著書包來。
但快要過春節的時候,夏遠卻沒再來了。
秦賀不知道夏遠家裏的地址,也沒有夏遠的電話,隻能一天接著一天的,坐在家裏幹等。
夏遠再出現,已經是半個月後。
秦賀問:“你前段時間怎麼不來?”
夏遠抿了抿唇:“忙。”
秦賀見他不願多說,就沒再多問了。
他們拿起書開始寫作業。
秦賀過去那半個月,一個字兒都沒寫,就是為了等著夏遠過來一起寫。
夏遠也不說話,就安安靜靜的坐在書桌邊,拿著筆,一道接著一道地做題。
可他寫著寫著,眼淚忽然就掉在了作業本上。
秦賀愣了一下,然後慌慌張張地給他遞上了紙巾。
夏遠沒有接紙巾,他抬頭看向秦賀:“我沒有哭。”
他眼睛沒有泛紅,臉上也沒有淚痕。
……可他如果沒有哭。
本子上的水滴是什麼?
秦賀沒問,隻呆呆地嗯了一聲,收回了遞紙巾的手。
夏遠繼續寫作業了。
夏遠往常來秦賀家裏寫作業,一般隻會寫三個小時。
下午兩點來,五點就會走。
可今天,時針指到了八點,他都沒提出要走。
秦賀自然也沒主動提。
就和他一起安靜地寫作業。
幸好,囤了半個月的作業,沒那麼容易寫完。
直到時針已經指到九點的時候,夏遠才開始收拾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