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在知道我和薄音的事情之後,會將何深的事如此坦誠的告訴我?
“無論什麼事,都沒有隱瞞的必要。”
是的,她行事就是這樣,不然不會告訴談溫言古詞就是他的父親。
如此坦誠又傷人。
“恭喜你,要嫁給古詞哥了!”我說。
“我嫁的是孩子的父親,不是丈夫。”談溫涼難得的笑了笑,“薛少將他希望看見你幸福,我也希望你和大校能夠好好的,但如若你真的接受不了孩子,不必勉強自己。”
我笑著說:“可是你也勉強了自己。”
她為了談溫言有個父親,勉強了自己。
“說不上勉強,隻是給自己一個機會。”
這是談溫涼離去之前給我的最後一句話,她是打算給古詞一個機會嗎?
一個愛他,也愛自己的機會?
我無處可去,隻有回邑城,我沒有吃晚飯躺在床上拿出手機,微信群裏熱鬧的不像話,裴尚溪一直找我,還有他們也說薄家回應許家的聯姻了,他們讚同。
讚同是嗎?那祝他們幸福,可是我的心底為何這麼難過?為何覺得空落落的?
薄許兩家的婚禮訂在明年,今年剛開頭他們卻把婚禮定在了明年。
我下意識的看向手腕,薄音送我的黑絲巾被我放在了法國巴黎的酒店裏,而且還有那枚他求婚的戒指,這些我都不能要了!
而且……無論他們訂在多久與我都沒有關係,我將手機關機閉上眼睡覺。
接下來的一個月很平靜,期間我和父母見過麵以及古詩詩來看望我。
還有何深……他總是在我晚上的時候出現在學校附近,陪我吃一頓晚餐陪我在校園裏散一散步,然後就離開。
他從不要求什麼,也不多問什麼。
我本想問他遺囑那事,但始終不敢。
日子就這樣平靜的過了一個月,再次打破我心緒的時候,是在和古詩詩吃午餐的時候,遇見薄音帶著孩子還有許念進來。
是的,他們一家三口從餐廳外麵進來,即使薄音冷著一張臉,我也覺得他溫柔似水,因為他的目光一直落在孩子的身上。
那個孩子……的確不像他。
溫溫雅雅的,更像許念。
古詩詩也看見了,她對我眨眼問:“現在怎麼辦?敵軍來襲!”
“能怎麼辦?當沒看見!”
隻要我不在意,他就不能影響到我。
進門的那一刻先看見我的反而是許念,她偏頭看了眼薄音,又看了眼我們笑著說:“很久不見,鍾小姐,詩詩。”
我和古詩詩屬於同樣的人,不喜歡的人不會搭理,是懶得花費精力。
我們沉默著吃我們的飯,許念有些尷尬的喊了聲:“阿音,鍾小姐在這裏。”
呸,阿……他媽的音!
姑奶奶聽的瘮的慌!
我未曾抬頭,薄音什麼情緒我不知道,我隻知道他們站在我們麵前半晌,直到旁邊的小孩子輕輕的出聲道:“父親,我餓了。”
父親……是個好稱謂。
薄音立馬起步往裏麵走去,古詩詩等他們離開之後,才拍著胸脯說:“我剛剛看見薄音臉色黑的嚇人,誰欠他似的!”
“別看我,我可沒欠他!”我笑了笑開玩笑說:“薄音那個男人可能欠、操。”
“或許是,顧庭最近也是這樣!”
“官司還沒打嗎?”我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