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音牽著我的手,手掌將我攥的緊緊的,回到酒店後他和小助理談事,我一個人回到房間,想起之前給古詩詩打了電話過去。
她那邊接的很快,著急道:“火都燒屁股了,你怎麼還這麼悠閑?”
我驚疑問:“發生什麼倒黴事了?”
“是倒黴事!天大的倒黴事!”古詩詩強調兩次問:“薄音現在在你身邊嗎?”
“沒呢。”我說。
古詩詩那邊沉默了好大一會,半晌音調嚴肅的說:“我告訴你一件事,但你不要著急,要去找薄音問清楚,看看他怎麼對你說……時光國內發生了一件大事!”
我將手機開了擴音放在梳妝台上,淡定的卸著妝臉上的妝容問:“什麼大事?”
即使這倒黴事發生了我也就不著急了,難不成還有什麼天大的事壓垮我不成?
“你怎麼還這麼無所謂的語氣?”
古詩詩氣急敗壞,我無語道:“你都沒說發生了什麼大事,我著急做什麼?”
“許念她帶了一個七歲的男孩找上薄家,告訴薄家的人那是薄音的孩子,還有親子鑒定,現在這事京城傳的沸沸揚揚!”
我手中的卸妝棉掉在地上,鏡子裏的我臉色蒼白的像一張透明的紙,眼圈瞬間泛紅,我顫唞著聲音問:“薄音的孩子?”
“是,長的不像薄音但是親子鑒定卻實打實的說不了謊,許念告訴薄家這是薄音前些天陪她去做的親子鑒定,上麵還有薄音的簽名,字跡做不了假!”古詩詩頓了頓,又罵道:“呸,那個不安生的女人,早不帶孩子晚不帶孩子,偏偏湊著你和薄音要結婚的時候,時光,你去問問薄先生,這事是不是真的?看他給你一個什麼樣的說法!”
問他這事是不是真的?!有必要嗎?這事都傳的京城沸沸揚揚怎麼會有假?
我想起曾經在海邊偷聽顧庭和許念說話,顧庭說他可以照顧那個孩子。
而且前段時間薄音那麼反常,喝的酩酊大醉,說明那天他去做了親子鑒定!
也就是說在他知道真相的情況下,他同我溫存了這麼多日,還說了這麼多甜言蜜語,更潤物細無聲的擊垮我心底最柔軟的地方。
薄音……他這麼多日滿足我所有的願望,還可笑的照了婚紗照,我看著手上這枚婚戒覺得異常的諷刺,異常的可笑!
“時光,你怎麼不說話?你別嚇我,我們是姐妹這事我不會瞞著你,但我也不能確定真實性,你可以當麵問問薄音!”
古詩詩著急的聲音傳來,我笑著嗯了一聲說:“好,我等會問問他再說。”
掐斷了電話之後,我的心恐懼彷徨到極致,想起昨日的跳傘更是壓抑的想瘋,想哭想鬧,可是我不能,我要當麵問清楚這事!
我使勁的擦了擦臉上不受控製的淚水,剛抹淨它又流了下來,我連忙跑進浴室用冷水洗臉,可是冰冷刺骨的水也抵擋不住我分難過,我捂著嘴壓抑的哭著,心裏難過的不行!這事能有什麼好解釋的呢?
那份他簽名的親子鑒定,還有他這來日的反常,都說明了一個事實。
孩子七歲,說明這是薄音和許念分手前的產物,是許念背著他生下的!
說到底他自己也不知情,可是不知情不代表沒有錯,他瞞著我的這好幾天都是錯,還有我是誰?我是鍾時光,他是薄音,各有各的驕傲,我怎麼會再甘心陪著他?
還有他愛孩子,當他的身邊出現一個七歲左右和他有直接聯係的兒子,他怎麼會放棄?不會的,薄音我再了解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