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詞哥點頭,“這樣也行。”
下午我與古詞哥一起回小院,薄音卻不在,他剛來這裏,沒想到對這挺熟悉的,到處溜達。
我與古詞哥做好晚飯的時候,薄音還沒有回來,我給他打了一個電話過去。
三分鍾後,他就出現在小院裏。
我將菜端到飯桌上問:“你去哪裏了?”
“附近。”惜字如金。
我無語,讓他過來吃飯,薄音坐在我旁邊。古詞哥坐在我對麵,他拿起筷子,說:“這邊的飯菜都是這樣,將就吃吧。”
我點頭,夾了一塊肉放在薄音的碗裏,他偏頭望著我,眼神裏透著愉悅。
古詞哥剛夾了一筷子青菜的時候,薄音拿起筷子,淡淡的說:“談溫涼受傷了。”
我驚訝的望著薄音,又看了眼古詞哥,他的筷子頓在半空,隨即淡定的放在自己碗裏,嗓音淡淡的說:“這事我不知道。”
“嗯。”
薄音淡淡的嗯了一聲,也沒有再說話,我忽而覺得整個氣氛都尷尬了下來。
我在廚房裏看著古詞哥,他神情依舊,我忐忑問:“古詞哥,你會提前回去嗎?”
他知道我的意思,談溫涼受傷了,他心裏應該很擔心,也很想回去吧。
“她不知道我在京城。”古詞哥默了默,將碗筷放在一旁,繼續說:“與我交往的時候,關於我的一切,她什麼都不知道。”
“這”
“時光,下午那個談溫言你看見了嗎?”
“看見了。”
“那是我的孩子。”
我震驚的說不出來話,愣在當場,古詞哥無奈道:“當初她懷孕了,我讓她打掉,因為那時候她大一,還很小,不該承受這些。”
“可是”
“她答應我,會打掉孩子,我說陪她,她拒絕了,說,你放心,孩子我會打掉,但是以後我們陌路,古詞,我們分手吧。”
古詞說過,他沒有堅持與她在一起。
“後來呢?”
廚房裏的燈光有些暗,但還是能清晰的看見他臉上的悲傷,似乎很無奈。
“她放棄學業生了孩子,沒幾個月就入伍了,我想她那時候很討厭溫言吧,所以才選擇遠離他的方式,與其說她討厭溫言,不如說討厭我。她連孩子喊她媽媽的權力也剝奪了。”
這裏的人,包括談溫言自己,都認為談溫涼是他的姐姐,而不是母親。
談溫言也一直喊的姐姐。
“她這麼多年回來看過孩子嗎?”我問。
“會,每三個月回來一次。”
“那你是多久知道溫言是你的孩子呢?”
古詞哥過來坐在我身邊,眼眶泛紅道:“三年前,這孩子長開與我越來越像,我瞞著這裏的人與他去市裏做了親子鑒定。”
他應該很難過吧,我握住古詞的手,問:“那談溫涼知道你在這裏嗎?”
“知道,三年前的時候,溫言不小心告訴她我的存在,不知道她給孩子說了什麼,這三年溫言再也沒有開口同我說話一句話。”
說這話的古詞哥終於按耐不住心中的悲傷,偏過頭默默的流下眼淚,我心裏也難過的不行,我從來未曾見過他現在這模樣。
悲傷的不可自持。
“時光,我想帶他走給他更好的生活,可是我不敢,我害怕溫涼找上門,會更恨我。”
他們八年都未曾見過,可是他與她因為某種由,每年都會出現在這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