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戳他的心。”

“居然有這種事?”

林逆濤手撐坐墊轉頭盯著薑鐸,滿臉驚疑,肩膀上的空調毯滑到了腰,先仔細回想,萬幸自己忍住了沒說什麼混賬話,傷了小田叔的心,再狐疑的看著薑鐸:

“小田叔有過小孩我聽我阿爹提起過,但後麵的事情我不知道,薑曉堂,你怎麼那麼八卦呢?這種隱私的事你也能打聽出來。”

先把空調毯重新給他掖到下巴底下,再抬手掐他的臉蛋,原本就酡紅的麵頰手指稍一用力反而凹出幾道膩白,越發勾人。

薑鐸邊舍不得撒手的揉捏,邊滿臉嚴肅的教育到:

“我怎麼可能去打聽,但我管不住家裏那位熱衷臨潭警隊所有家長裏短犄角旮旯的媽呀……總之,你以後和小田叔說話還是注點意,特別是說起孩子的事情,多順著他一點啊~~”

抬手揉開薑鐸的手指,林逆濤先“哦”了一聲再重新俯趴回到他身上,囔囔著:

“難怪小田叔那麼喜歡軍軍呢。

薑曉堂,從前我阿爹阿娘多喜歡熱鬧啊,我家借錢都要買的那個小院子,說是為了我阿尾,其實還不是我阿爹老想有個寬敞地方,能約叔伯們聚會喝酒。

這些年我錯過了這麼多事情,蔣叔、楊叔還有老黑叔家裏又是啥情況?你也給我八卦一下唄,初四去走墳的時候我得說給我阿爹阿娘知道,讓他們也高興高興。”

“還能有啥啊一個個都挺出息的。”

薑曉笑著輕輕捋撫著他的腦袋毛,緩緩道:

“楊叔家兒子楊憲釗,還有周叔的小丫頭周妍你還記得不?就以前老跟在輝狗屁股後頭轉悠,輝狗說啥他倆都信的那倆傻缺孩子,現在人都是北漂,且據說都漂的還不錯。

老吳伯的兒子吳江大哥,小時候老給咱們買貼畫那個,全家定居在渝州,去年又添了個小丫頭,我上渝州出差時還到他家裏做過客,見過他家那大胖小子,簡直跟吳江大哥小時候一模一樣。

有了這一兒一女兩個小孫孫,估計今年這春節老吳伯能過得挺鬧騰開心的。

還有老黑叔家的兒子黑凱,小時候號稱板磚小能手是他輝爺手底下一員猛將,卻被你揍得一路哭回家那個,大前年考上的軍校,一年也難得見他兩回……”

邊說邊回想,目光悠遠,腦內滿是兒時歡騰的回憶,自己一氣兒八卦完才發現心口那個卻悶不吭聲,薑鐸正狐疑著,便聽見一聲悶悶的:

“還真都挺有出息的,除了我。”

眉頭蹙了蹙,薑鐸稍稍用勁揪緊林逆濤稍長的發尾,抬他腦袋讓他正臉麵向自己,低頭看著他:

“幹嘛呀濤兒,咱倆不是說好了不著急以後的事情,要慢慢想嗎?”

結果棉被一樣蓋自己身上那個又不接茬了,臉一偏重新埋住腦袋,再用齒舌探路撕磨到自己唇邊,認真吮吻著,濡濕交纏了好一會,才看著自己,眼眸清澈堅定,目光灼灼的忽然道:

“薑曉堂,其實我已經想好了。”

呆了一會兒再一撇嘴,薑鐸順手一掐笑眯眯的懟他:

“你要再說你想打拳爭獎金,我立馬=強=奸=你信不信?奸=到你兩腿直打晃站都站不起來!”

“我還想當警察。”

字字鏗鏘,擲地有聲,四周驟然安靜。

有人清醒著開玩笑有人卻一本正經的說醉話,薑鐸腦袋裏空白了片刻,胸腔抽痛起來,卻逼迫自己使勁沉澱驚懼的情緒,但他並不意外。

林逆濤的想法合情合理,反正他今天不說,總有一天也會再說出口。

就像一時平息的風聲怎麼可能永遠靜息,總會有一天驟然搖蕩起江川山河,盈溢深澗,肆虐回響。

“我還是想當警察,薑曉堂,我認真想過了。”

“……你打算怎麼做?”

“我不知道,大概是先讀書拿文憑,抱上一塊公考的敲門磚。薑曉堂,你能不能先養我兩年讓我專心去讀書?”

“說什麼呢?”薑曉笑起來捏麵團一樣搓揉林逆濤的臉,嗔怪著:

“你都願意給我生小孩了我還不能養你了?你想讀幾年就幾年,老公支持你啊~~隻是,濤兒,這事兒希望不太大你明白麼?文憑咱肯定要拿,現在幹啥都得看文憑,但是想進警隊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