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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家大宅今天分外熱鬧,全家老少都聚集在大廳裏。吳家當家的吳老大看著唯一的兒子吳邪心裏又是欣慰又是不舍。素來嚴厲的他今天也不由露出幾分慈祥的神色。

“吳邪吾兒,你曾祖父本是朝廷一品大員,奈何遭奸佞陷害,落蹋於江湖。你曾祖心係朝廷,唯一遺願便是吳家子孫回歸仕途,為國效力。如今機會將至,此次進京趕考,定不要叫為父失望。”

吳邪素來敬畏父親,忙應聲道:“謹遵父命。”

吳三省看著這對嚴肅的父子不由在心裏搖頭。雖說祖上是朝廷官員,但都過了如此多年了,還有什麼放不下。再說,自己老爹年少時有過一段奇遇,練就了一身武功和一雙辨別古物的利眼,在江湖上排名第五,人稱吳老狗。他的武功和所有見識在年老時記錄下來,讓吳家有了代代相傳的寶笈。自己也是得老爹真傳,武功和辨物,自是十分厲害,在江湖上誰不尊稱一聲三爺?

可是自己大哥卻呆板的很,一定要尊祖父之意入仕途。奈何當年沒有解禁,罪臣之子不得入仕,也讓大哥鬱鬱不得誌了一輩子。也不知是幸與不幸,侄子吳邪出生那年,朝廷竟為祖父平反冤情,給了吳家入仕的機會。他猶記得自己那時還十分年少,忙著在江湖打拚,見大哥欣喜若狂的在庇護吳家的青銅樹下埋下一壇壇的酒,十分不解。

大哥高興的對自己說:“這就是命啊,吳邪吾兒注定要光耀門楣!三省,這酒叫做狀元紅,吳家以前世代為官,隻要是兒子出世必要埋下這狀元紅,即使當年吳家沒落,入了江湖,祖父還是為父親,為我們埋下了這酒。奈何天意不順,我們的就隻能默默倒掉。現在好了,終於有了將這酒拿出來的一天了!”

吳三省看著那血紅色的美酒沒來由的有些傷感。他自是知道這狀元紅的。這酒埋得越久顏色越深,卻甘甜醇美至極。他還記得大哥知道此生不能入仕那天,一個人偷偷的將酒倒掉了。那血色的酒如大哥心中熱血一般靜靜地流走了。大哥機械般的一壇一壇的倒著,即使自己那時還年幼還什麼也不懂,也覺得自己的心隨著那酒一點一點的在破碎。

所以知道自己大哥是如何執著甚至到了偏執的地步,他也不會對大哥有任何指摘。

大哥從小對吳邪就十分嚴厲,牙牙學語之時便開始要求他謹學慎行。吳家乃九門第五,在江湖中自是名聲甚高。但大哥誌不在此,也不讓吳邪學武,恐怕吳家武學和辨物之技要失傳了。自己不敢交無邪武功,但老爹的辨物之技卻是自己手把手交給吳邪的。吳邪天資極好,那辨物之技現在已青出於藍而勝於藍,即使在江湖之上,怕也是無人能及。

隻可歎吳家中九門之名,現在也就隻有這辨物之技流傳下去了

廳上已有了些離別的滋味,老太太拉著吳邪的手落淚不已。吳三省道:“娘,男兒當然得遠行建立自己的事業,小邪又不是不回來了,等他考取了狀元,還不得好好孝敬您!”

老太太嗔怒的瞪了他一眼,不過也破涕為笑了。吳三省對一旁的年輕人道:“子揚,此次去京城,一定要照顧好少爺,不可有半點閃失。”

叫子揚的年輕人點了點頭,笑道:“三爺還信不過我啊,我可是當吳邪親弟弟看的。就算我拚了這命也要保他平安!”

三叔滿意的點了點頭,又聽大哥吩咐了其他,這才將侄子送出門去。

沒了吳家大哥在,氣氛一下子輕鬆了不少。吳邪笑道:“三叔,這次可讓我逮著機會了,說什麼也要見識見識京城的繁華啊。就是不知道會不會遇到什麼珍品神器,也好讓我開開眼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