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哀傷也是纏綿的》守寒樓人
文案
坐牢?槍斃?這個升學禮對木一來說,實在是太震撼了。 ……………… 從來都是嫻靜優雅、舉止從容的母親,忽然間就成了即將被人告上法庭的罪犯,她哭的無助,他看的心酸。隻要可以,他當然希望可以拯救她,可是,為什麼執意要他出麵去哀求?他隻是一個十九歲、剛剛拿到大學通知單的一個單薄的孩子而已,而那個高高在上的、掌握著母親生殺大權的男人,會僅僅因為他的哀求而放棄起訴? …………這聽上去太不可→
“還有一億挪用款,” 蘇繁幾小聲說。
“一億?你都用來幹嗎了?”他吃驚地瞪著她。
蘇繁幾隻是搖頭,隻是流淚。
現在去追問這個也的確沒有什麼意義了,隻是他十九歲的神經,一時還是不太能消化掉這樣一個震撼的消息,他推開母親的手,也呆呆在床沿坐了下來。
“也許不一定會直接就判死刑呢?或者,死緩也是有可能的,”他喃喃地,不確定地說。想了一想,他又說:“要不,你就逃亡吧?去國外?”
蘇繁幾依然搖頭流淚。
“沒有用的,我早想過了,但是事情根本不像想象的那樣簡單,就算是一千個一萬個僥幸,在明處,也許沒有被判死刑,但是在暗處,他們一樣不會饒過我的,他們現在早已經派人盯上我了,我現在的一舉一動,都在他們的監視之下,隻要他們想要動手,我隨時都會悄無聲息地消失在這個世界。之所以他們還不動手,是希望能盡量在我的身上,把那一億再拿回一些,如果我一旦有什麼不良舉動的話,他們就會舍棄那一億,直接殺了我的。”
“那你什麼時候把錢補上?”
“我現在手頭根本沒有,大部分的錢是股票套牢,還有些錢,我是投資了在一些廠裏,現在根本收不回來,他們限我在起訴之前就要把錢還上,說如果還上了,可以考慮放過我,可是我現在時間上根本來不及,我求了他們很多次,可是他們的態度很堅決,我現在真不知道該怎麼辦,也許……也許這一次,我真的在劫難逃了。”
“真的就沒有辦法了嗎?”他也有些茫然。
蘇繁幾搖了搖頭,很是沮喪,“如果時間可以寬裕些,也許我可以更有機會把那些放出去的錢收回來。”
兩個人都陷入了深深的痛苦之中。
許久,誰也沒有說話,光線漸漸暗淡下來,華燈初上,昏暗的街燈透過玻璃折射在死寂的屋子裏,顯得淒涼而無力。
蘇繁幾忽然間仿佛想到什麼,猛地一驚,一把抓住一直呆坐未動的木一的手臂,張了張嘴,似乎想說什麼,但是隻一秒種,她狂熱的眼神就驟冷了下來,她瞪著木一,眼神複雜。
“你想到什麼?”木一問。
她木木地看了看他,搖了搖頭,表情極其古怪。
木一反抓住她的手,問:“不對,你是想到了什麼,先說出來,我們討論一下,也許可行呢?不要擅自就將它否決掉,我們不應該放棄任何一個機會,不是嗎?”
蘇繁幾一臉慌亂,她的臉在昏暗中看上去似乎不安的近乎扭曲。
木一越發肯定她確實是想到了什麼,於是更是不放棄地追問。
蘇繁幾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