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遠嚇了一跳,“好好好我是,我是。叔叔您開車吧,我全身痛的很,再禁不起你的摧殘了。”
季羨仿佛也知道他是怕自己才承認的,所以神色有些挫敗。他靠在椅背上,點了一根煙,深深吸了一口後,才開了口,“常遠,你不知道那句話,對我的觸動有多大。”
常遠咬了咬嘴唇,看著他的側臉,試探的問道:“當時,你是不是沒有什麼動作?”
“嗯。”
“也沒有說話?”
“嗯。”
“表情跟現在這麼酷?”
“嗯。”
常遠一臉恍然,“我明白那慫貨說那句話是什麼意思了。”
季羨好奇。
“他以為那些人是你叫來揍他的呢。”
同居生活就這樣開始了。
常遠是那種給他個狗窩也能睡的很舒服的人,基本上除了對食物有特殊嗜好外,其他的都無所謂。但警察同誌還是給他下達了許多指示。
譬如要收拾屋子要采購要做飯做菜要洗衣服等等一係列雜事。常遠聽完簡直以為自己是來當保姆的,眨眼就想開溜,但被季羨捏住了脖子,想走一步都難。
住了幾天後,常遠便對這樣的生活上了道,因為現在即使忙碌著,也像跟以前休假似的,腦子不用想太多。
隻是他對季羨的房間很不滿意,白色的被子白色的床單白色的枕頭太難洗,夜晚激情的時候難免不在上麵留下那啥啥啥,第二天任他如何費力的搓也難以抹去那些印記,所以他決定去買套床上用品。
出門找了家銀行取出最後三千塊,常遠叼著根煙上了一塊錢的拉客車,在市中心批發市場那兒下了車。
批發市場的人海了去,常遠擠了半天才來到賣棉被的店鋪。他看中一套天藍色的床單枕頭套和被套,扔了五百塊錢買下,又在旁邊的盜版市場逛了逛,沒有發現什麼好片,有些悻悻然。
那老板興許閑的慌,賊兮兮的跑過來問,“兄弟,有好片子要看麼?”
常遠眼睛一亮,“哪的?”
“島國棒子國歐美的都有。那些妞都很正哦。”老板吸著口水露出淫/笑。
常遠一幅為難的樣子,“我的要求比較特殊。”
“有啥要求盡管說,我這片子齊全,絕對有你要找的那種!”
“開始要人·獣……”
“人·獣大把的!兄弟是要人X獸還是獸X人?”
“人·獣不是重點,我希望那獸還能展示野性的美,最好後麵還加進來一群,最好要在野外,最後X完了就吃了什麼的……”
老板一臉糾結的看著他。
常遠笑眯眯的問,“有嗎?”
老板擦了擦額頭上的汗,許久才憋出一句:“兄弟,要不我給你拿盤動物世界?”
拿著動物世界的碟子抱著被子回了小區,看門那大爺興奮的朝他揮著手,常遠看他簡直要喊出“內褲小哥”這四個字了,自己感覺在這青天白日下丟不起這個人,便趕緊往樓上溜。
季羨還沒有回來,常遠將被套等物往洗衣機裏扔了開始運轉,便走到客廳開始看動物世界。
這節目是他從小一直喜歡看的,記得還在牙牙學語時,家裏隻有一台黑白電視機,收不到什麼台,每天傍晚便看這個。
那時候常爸爸還在,每天將他抱在腿上指著電視屏幕上的兔子老虎教他名稱,小常遠常常看的目不轉睛,不哭不鬧。
到了三歲,他就會拿起常爸爸的鋼筆往臉上畫胡須,笑的賊兮兮氣昂昂的說自己是王中之王。其實他不知道,他少在額頭上畫個“王”字,所以看起來隻像老鼠和貓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