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遠揉揉自己的眼睛,想了想後還是進了浴室解決了下生理問題,再找個牙刷毛巾給自己收拾了一下。等出來時,季羨已經身著筆挺的警服站在外麵,“我送你去?”
常遠看著他倍兒帥的模樣,心裏想著果然軍裝什麼的都是萌物,能把一那樣的人襯托成這樣。但對於他的提議卻還是有些發毛,“算了,刀斧頭看到我坐著條子的車去,還以為我被策反了去抓他們呢。”
季羨皺眉,“刀斧頭?蝴蝶幫裏的那個?”
“嘿,你對這些事知道的挺多啊。他就是蝴蝶幫裏的二把手,我當時有點急事,向他借了點錢。”
“什麼急事?”
常遠想不到他會這麼刨根問底,於是似假非真的回:“我年輕時候喜歡玩,有次去賭場賭大了點兒,欠了錢,所以就找他借。”
季羨眉心皺的更深,一隻手掐住他的手腕,力道慢慢加大。
“嘿,我說著玩兒呢,您別當真啊……我靠姓季的你放手!老子的手都快要斷了!”
常遠揉著發紅的手,懊悔的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頭。抬頭看著季羨還是一臉陰鬱的看著自己,頓覺全身都痛。
“什麼急事?”
他問的平靜,常遠卻聽出了裏麵含著的怒氣,於是連忙說:“我姥姥那時候生病,需要醫藥費,所以才找他借的。”他回答完,感覺季羨的寒氣漸漸收斂了,便趕緊道:“快點快點,你也要上班了吧,咱趕快出門吧。”
“好。”
出了門,先取了錢,常遠用季羨的手機給刀斧頭掛了個電話,約好在城郊處一家小賣部見麵。常遠本來說自己一個人去就行,季羨不理會他,開著車轉了個方向往目的地駛去。
一路上兩人靜的異常,偶爾常遠偷偷的去瞄他的側臉,還覺得不可思議。
不過便是昨天傍晚見了一麵,這個男人便保自己出局子,然後給自己二十萬,最後還提出要包自己二十年。
嘿嘿,二十年?
常遠支著下巴看著窗外的風景。
Gay什麼的他也不是沒有接觸過,哪個不是合在一起幾個月就分道揚鑣了?從沒遇到過兩男的真的能待上一輩子的。
說白的,就是這圈子太殘酷,殘酷到除了“性”跟“欲”別的都是浮雲。所以他以前才不碰這玩意,昨天出去賣也隻是山窮水盡毫無辦法。
到了地頭,刀斧頭已經坐在小賣部旁邊,一手啤酒一手煙,看起來極為悠閑。常遠拿著裝錢的袋子下了車,季羨依舊坐在車內,看著常遠一步一步走上前,將錢丟在桌子上,然後跟那刀斧頭攀談起來。
那刀斧頭坐著沒有動,桌上的錢看都沒有看一眼,嘴上掛著痞笑斜睨著常遠。
常遠也不知從哪摸出一根煙點上,頭頂的發被風吹的一顫一顫。季羨握著方向盤,眼神深邃,剛要摸煙,便聽到常遠大聲罵道:“我靠你小子厚道點!老子借了十八萬還了二十萬已經夠厚道了!你他媽別得寸進尺!”
刀斧頭似乎還不置可否的說了些什麼,惹的小野貓炸了毛,臉色猙獰的要撲上去。
季羨歎了口氣,打開車門下去,含著笑叫了一句:“刀斧頭,好久不見。”
刀斧頭臉上的神色仿佛見了鬼,情不自禁的站了起來。
常遠看看兩人,大概明白了刀斧頭可能以前在季羨手上犯過事,所以如此怕他。他走過去,勾住季羨的胳膊,笑眯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