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段(1 / 3)

,對於他們來說,什麼都不是。

記得當時說給南宮寒聽的時候,她一臉的複雜表情,還夾雜著認同感。

笑。怎麼看那個女人都不像是從流星街出來的。但肯定,也曾從死人堆裏爬出來過。

庫洛洛對於自己的判斷一向非常的信任。

那之後,過了多久?

時間過的非常緩慢,正如寒說的,像是被誰不懷好意地無限拉長了一般。

嗬,連這種感受都能聯想到她那裏去……肯定是餓了。恩,一定是這樣。

手裏的書已經很久沒有翻頁了。庫洛洛坐在沙發上,眼睛望著窗戶外麵,流星街B區的光景依舊數十年如一日,隻是人換了一批又一批。最近一次和寒的談話是什麼時候來著?啊,是了,一年前。那個時候,自己不記得她。

至於是怎麼想起來的,這種事,誰又說的清楚?

隻記得那天某一天晚上半夜醒來,忽然腦子裏就冒出一句話:原來南宮寒那個女人竟然把兩塊水琉璃都搶去了。

然後整個世界轟的一下一片空白。

那晚,庫洛洛就這樣靠著床頭半躺著,一直沉默著,最後忍不住笑了起來。

“那家夥,既然我丁跬了一塊了,為什麼當時就不能服一下軟,把另一塊讓給我?”他笑著,自言自語著,喉嚨深處無法抑製地不斷湧上酸澀感,“給我了,我就不會親自動手去傷你了啊……”

然後就不自覺地想起那天她轉身走時說的那句話,失笑。說什麼自己失去記憶,明明連檸檬味的洗發水都忍不住嚐試了……俠客騙人的吧。

笑。如果真要這麼說,俠客肯定又會大呼小叫喊冤枉的。這麼說來的話,上次在友客鑫遇到她時,他的團員們可是寧願不聽他的命令,全都倒向她那邊去了。

這筆帳,該怎麼算呢?

想來,這近30年來,自己做過的最瘋狂的事情,都是因為她吧。

庫洛洛合上書,隨手扔到一邊,端起一杯茶,盯著窗外的枝椏,開始有些後悔自己的衝動。早知道,就應該先讓柯特給了自己她的電話,這樣找起來,也不會那麼累了。

算了,在揍敵客麵前丟臉也不是一次了,以前抱著她從飛艇殘骸裏爬出來的時候比這狼狽多了,這次,不過是打聽事情而已。

雖然,的確是顯得有些瘋狂。(作:你就自我安慰吧,那是‘有些’嗎?你那叫‘非常’!)

整整一年的時間,強迫自己刻意地不去接觸任何關於她的消息。原本以為,時間久了,自己就會發現,之前對於她的迷戀或是眷念,隻不過是一場荒誕的鏡花水月。隻不過是兩人熟悉彼此而已,時間長了,總會淡忘的。

該丟棄的丟棄,該整理的整理,然後,又回到一個純粹的庫洛洛。

然而,時間嘩嘩地流過,他終於發現,這其實是一個嚴重的自虐過程。遺忘什麼的,丟棄什麼的,根本就做不到。

今天,聽說她出任務時受傷了。明天,聽說她被西索打的幾近殘廢,拖著身子進的流星街。後天,聽說她又出任務去了,這次的任務連揍敵客家的老頭子們都是猶豫了很久才接下的……所有關於她的事情,柯特知道,俠客知道,飛坦瑪琪知道,就連芬克斯和信長都知道,惟獨到了他這裏,所有人都裝作一副什麼都沒發生的樣子。

既然不想他知道,那下次就說的再小聲一點!

還有揍敵客,難道家裏絕後了麼為什麼那麼危險的任務非要讓她一個人去做!實在不行,柯特他也是可以放回去幾天的啊……

還有西索……

怎麼可能不知道……

手背上那刺眼的朱紅色印記已經不記得多少次把他從深夜中痛醒。他知道她有危險,他知道她現在或許下一秒就會消失,再也回不來。他擔心得整夜整夜屏住呼吸,窒息般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