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段(2 / 3)

俠客說,隻是過來看看。聽亞盧嘉說上次你在任務裏受了很重的傷。

喝茶。謝謝關心,我現在仍然活著。

遞給俠客一杯茶,我窩在沙發裏眼睛不知看向何處。

俠客頓了頓,又頓了頓,最後說,寒,團長回來了。

我繼續點頭,說,是不是需要我這個B區的領導過去打個招呼?順便讓賢?

寒……

怎麼?

你明知道我不是這個意思。

那你告訴我有什麼意義?我能衝過去說庫洛洛我認識你還是說庫洛洛我是你以前的團員,還是直接說,庫洛洛,是我救了你,所以你不能忘記我?

我摁住太陽穴,頓了頓,說,抱歉,我太激動了。

俠客綠寶石般的眼睛似是蒙著一層灰塵,他看著我,最後給了我個沉重的笑容。

他說,寒,團長他,其實早就想起來了,早在他決定切斷和你的聯係時。

我就這樣直直楞在原地。

獵人世界曆 2001年8月10日

我把食指上的戒指扔給了亞盧嘉。

那個戒指我戴了9年,如今對我來說,卻沒有了任何意義。

糜稽和飛艇在流星街的外圍等我,走出流星街的路上,我遇神殺神。最後在外圍看到飛坦和瑪琪時,我隻是沉默了一下,轉身便朝糜稽的方向走。我聽到瑪琪喊我,她說了一句什麼,我沒有聽見。

糜稽陪我去了趟天空競技場。

我踹開西索的門,看到他身下正壓著一個女人。我直直地望進西索酒紅色的眼睛深處,用著我自己都不曾發覺的請求的口吻說,西索,打一場。

求你。

西索很給麵子地打發了那個女人,回過神來頗有深意地看著我,用變態的語調說,小寒寒,你要用身體償還我喲。我一拳打在了他肚子上。

我們就這樣不用念地打了四個小時,打到兩人全都精疲力竭倒地不起再隨便給對方一拳就半身不遂的程度。我靠著破碎的床的一角,望著房間另一頭笑得張狂的西索,也笑了起來。

笑著笑著把眼淚都笑出來了。

糜稽直接從被我們倆轟穿的牆中走出來,一把扛起我,對西索說了聲謝謝,轉身離開。

我頭朝下,眼淚嘩嘩地全灑地上了。

到揍敵客家,被糜稽扛下飛艇,驚訝地發現奇牙竟然在家裏。

趴在糜稽肩膀上,我對奇牙大大一笑,姐姐我回來了。

後者一反常態地沉默,連平時的調侃都沒有。

奇牙說,寒姐,庫洛洛他,不久前來找過你,很著急。

我的笑容就這麼僵在臉上。

糜稽放我下來,我腿一軟坐在了地上。手抓著奇牙的肩膀,我發現我的聲音異常平靜。

“你剛才,說什麼?”

奇牙吃痛地咧了咧嘴,但卻沒有反抗。

他說,“寒姐,庫洛洛不久前,來家裏找過你。”

“……不久前是什麼時候?”

“3個小時前。坐飛艇。”

“他去哪兒了?”

“……不,不知道。”

我重新坐回地麵,心卻突然止不住瘋狂地跳動著。

“鈴——”

“西索?”

“小寒寒,剛才庫洛洛來我這裏找你了喲~哎呀哎呀,你剛走沒多久他就到了呢。”

“……”

“他竟然匆忙地連電話都沒帶,我一句話沒說完他就又走了,真是一點都不像他呢……”

“他說他去哪兒了嗎?”

“……沒有。”

“喀擦。”

身體開始不住地發抖。

奇牙蹲□抱住我,卻仍止不住地抖,毀天滅地逆流般天旋地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