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那蛇卻還是一點點在往上爬。
江逐月害怕了。
這種失控的感覺,他從來都沒有過。
可此時溫熱的水流從四麵八方將他包裹住,他怎麼也掙不脫。
於是那條蛇就……
江逐月猛地咬了唇,渾身顫栗,然後生理性的眼淚就這麼一顆顆掉了下來。
不過他的眼淚掉下來之後,很快便有溫熱的水流衝上來,輕盈地將那眼淚擦去。
到最後,江逐月不覺得難受了,可仍是有些害怕。
這種身體受不到自己掌控的感覺,實在是太難受了。
溫熱的水流還在從四麵八方湧動過來,輕柔的撫摸著江逐月的身體,隱約有水流順著那小口淌進去,滾燙……
江逐月發出細細的喘熄,宛如貓兒一般。
而就在這最後一刻,他徹底在水中失去了意識。
·
淡而帶著幾分清冷的晨光從窗外照進來,帶著一縷初晨的清風。
江逐月睫毛顫了顫,掙紮著一點點睜開了眼。
宿醉引起的頭痛也在這時恰好到處地發作了。
可這次……江逐月總覺得哪裏有點不一樣。
為什麼他這次宿醉不光腦袋痛,身上也宛如被大車碾壓過一般,難受得緊?
江逐月遲疑了一下,掙紮著想動動手指,結果他剛一挪動,便碰到了一個溫熱的軀體。
江逐月:!!!
江逐月:???
在那一瞬間,江逐月嚇得渾身僵硬,頓時出了一身冷汗,連頭痛都忘了。
他他他……昨天在這跟人睡了?
江逐月牙齒都有些打顫了。
緊接著,江逐月便戰戰兢兢抓起被子擋住自己的臉,往旁邊悄悄看了一眼。
結果這麼一看,江逐月就看到一張被清晨輝光靜靜照耀著的如玉麵容。
林縉的睫毛疏長纖細,在晨光中仿佛鍍了一層金輝,他此刻容色沉靜,修挺的鼻梁宛如玉雕,薄唇也是恰到好處的弧度,不帶一絲瑕疵。
江逐月怔了怔,忽然鬆了口氣。
原來是林縉啊……
江逐月咬了咬唇,雖然稍微鬆了口氣,但還是有些消化不了這個現實。
可偏生就在這時,林縉的羽睫顫了顫,緩緩睜開了眼。
江逐月:!
隨後江逐月就很可疑地微紅了臉,倒頭裝睡。
林縉其實早在江逐月清醒過來的時候便有察覺,但他仍是不動聲色,就是想看看江逐月對這件事的態度。
若是江逐月反感,他便裝作什麼都沒發生過,從頭再來,若是不反感,便可徐徐圖之了。
這會看來,似乎可以徐徐圖之?
想到這,林縉眸光動了動,便側過頭,看了一眼旁邊紅著臉裝睡的江逐月,低聲道:“教主,你醒了嗎?”
江逐月繼續裝睡。
林縉薄唇邊輕輕勾起一絲弧度,然後他便自己默默坐起了身來。
林縉這麼一起身,被子隨著他的動作被滑了下去。
江逐月立刻感覺到身上一陣發涼,連忙伸手就去拽被子。
結果拽完就意識到自己做了件什麼蠢事,江逐月臉上一紅,哧溜一下鑽進被子裏了。
林縉在高處,把江逐月的小動作看了個一清二楚,這會不由得微微一笑,開口道:“教主還要睡?”
林縉剛起床,嗓音還帶著一點淡淡的低啞,倒是比他平日那清冷的嗓音更為勾人,江逐月聽著,竟是有些耳熱。
但很快,江逐月便又擔心起了另外一件事——是他主動帶林縉來的,林縉該不會以為自己主動勾引他吧?
想到這,江逐月鼓起勇氣,掀開了被子想要解釋,結果一抬頭,江逐月便對上了林縉那玉色的胸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