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教授刹住腳步,並不隱瞞:“有個大魔頭要越獄,我去處理一下。”
他叮囑自己的妻子:“蘭蘭,帶小雲回屋,沒事別出來。”
“…什麼大魔頭啊?”晏歸雲都被這個代稱給嚇到了:“那疏野呢?他不會有事吧?”
“他下午就回來和小雲團聚了。”晏經緯安慰道:“被鐵鏈鎖住的大魔頭成不了氣候,秋後的螞蚱,總想著再蹦幾天,但不管蹦得多高。”
晏歸雲接道:“都改變不了滅亡的結局。”
晏經緯笑得和藹:“歸雲很聰明,爸爸去去就回,跟媽媽在一起,不要出家門,有什麼事,保鏢會保護好你們,別怕。”
晏夫人比歸雲更清楚丈夫的工作性質,她相信他的能力,也不添亂:“你去吧,雲雲我照顧著。”
晏經緯出門前,又和領頭的保鏢叮囑了幾句,晏家的府邸不算大,三十個帶槍的專業保鏢守著,鐵定萬無一失。
他抱著速戰速決的心態匆忙離家。
…
醫院。
醫生最後一次對喻上將的傷口進行評估,確認除了留疤外已經完全痊愈,這才下定論:“可以出院了。”
喻疏野問:“我這傷應該完全看不出來了吧?”
“隻要不露出這個疤,誰都不會知道您的腹部曾經中過槍。”
“那就好。”
晏斐在一旁幽幽地提醒:“但是小雲一定會知道。”
至於小雲將怎麼知道,他就不打算細想了。
喻疏野道:“隻要不是現在知道就行。”
他當然清楚這個疤遲早會被小雲發現,但隻要不是這個關鍵時期被發現就行,等事情完全解決了,他再將整件事稍稍粉飾,而後如實解釋也不遲。
“先回晏家…”
他這話還未說全,衛兵急匆匆地衝了進來:“上將,監獄裏有異動,大王子要越獄!”
幾乎是同時,祁淩也衝進病房,帶來的卻是遊立危的消息:“他想要見你,說是,您現在不去見他,日後一定會後悔。”
“……”
“監獄那邊,祁淩你去看看,喻高卓鬧不出大風浪,活捉不成直接擊斃,別讓他跑。”
喻疏野飛快做了取舍:“晏斐,你和我去見遊立危。”
遊立危被關在一個隱秘的審訊室裏,從他對獄警提出要求,到獄警將這一消息傳達給喻疏野,這中間,花了10分鍾。
僅僅是10分鍾,卻讓遊立危暴跳如雷,他急躁得敲打著鐵門,直到看見喻疏野和晏斐進來,
他的情緒才有所平複。
晏斐厭惡地諷刺道:“你最好說出點有用的東西,你要是有點人性就別拿小雲做借口來給自己保命!”
遊立危咧著嘴笑了起來:“我沒記錯日子的話,喻高卓今天應該要越獄吧?”
喻疏野皺眉道:“…你怎麼知道?”
“因為這是我們計劃的一部分。就算我被抓了,也不妨礙他越獄。”
遊立危抬手抹掉了嘴角的血跡:“知道計劃的另一個目標是誰嗎?”
喻疏野心中的不安飛速放大。
他聽到遊立危說:“是夜笙。”
“你太蠢了,晏斐和你,一樣蠢,你們找不到那個炸彈,救不了夜笙。”
遊立危坐到地上,用沾了血的手指在地上花了一朵形狀模糊的桃花:“看在我對夜笙還有點感情的份上,我可以提醒你,當年抱走小夜笙的,是一個16歲的男孩。”
16歲的男孩?!
晏斐的第一反應是去篩選18年前家族中16歲的小輩,但最小的一個孩子也才15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