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到快要死掉了…”
他是抱著留遺言的心態說出的這句話。
晏歸雲卻以為他在耍貧嘴,立刻就被哄好了,還大大方方地在電話裏應到:“我也愛你!等你回來我給你畫新的畫像,這回絕對不是火柴人了。”
“好…”
晏斐見喻疏野脫力,連忙拿過手機,將話題轉移:“小雲,我們這邊還有事,先掛了。”
“好吧哥哥,但是,疏野真的沒事吧?”
晏斐看著喻疏野腹部被血染濕的紗布,違心道:“沒事,好著呢。你安心養病學習,回去我考你功課。”
他瞞過了小雲,這才掛了電話。
“…晏斐…審遊立危…”喻疏野用最後一絲力氣說:“…派人回去,保護好他…”
“什麼?!”
不待晏斐細問,喻疏野徹底暈了過去。
車飛速行駛至R市中心醫院,等喻上將被推向手術室,離他中槍已經過去半個多小時了。
血流了一地。
院長親自主刀,手術前委婉地說了最壞的情況:如果子彈打中髒器,恐怕十分凶險。
晏斐才意識到喻疏野這回傷得多重,就算是鐵人,腹部被打一槍,也要折掉半條命,在進手術室前,他疾走到喻疏野身邊,大聲警告:
“喻疏野,你給我活著,你要是死了,我轉頭就給小雲找個更優秀的alpha,我說到做到!你他媽聽清楚了沒?!”
……
晏歸雲掛了電話,放下手機時,不小心打翻了手邊的一瓶顏料,紅色的液體灑了一地,像血一樣,他忽然覺得這個顏色刺眼,心髒隱隱疼了一下。
“小雲?怎麼了?”
晏夫人進畫室時恰好見著了這一幕,嚇了一跳,晏歸雲聽到母親的聲音才回過神來,道:“我把顏料打翻了。”
“沒碰到手吧?”楊女士走到兒子身邊,小心查看,顏料碰到手不好洗,她心疼的是這個,至於那瓶被碰倒的50毫升上千塊的水彩,倒是無關緊要。
晏歸雲自己檢查了一遍,翻開衣袖說:“手上沒有,就是衣袖這裏沾到了點兒。”
“媽媽帶你去換身衣服。”晏夫人一邊推動輪椅,一邊讓在外候著的李姨進來把地板收拾了。
色彩不好處理,小少爺有些不好意→
“嗯。”晏斐又讓小雲把電話給了母親,他怕和小雲聊多了會露餡。
晏夫人接過電話,說了家中一切安好。
晏斐問:“我那日派回家的保鏢到位了嗎?”
“昨天晚上就來了,今早小雲還挑了一個練速寫呢,畫得有模有樣。”楊女士笑著道:“小斐啊,弟弟的繪畫天賦可比你高那麼一點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