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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紅色的信號彈就這樣肆無忌憚的在皇宮的天空中爆開,一下子就引起了巡邏衛隊的警覺,紛紛都朝著信號彈發射的位置趕來。

蘇清也施力,從窗沿上攀到了宮殿的屋頂上,輕輕地躺在冰涼的琉璃瓦上,聽著下麵兵荒馬亂的一片,蘇清也枕著手臂眯眼望著黑夜裏那一輪明亮的圓月,月又一次圓了,而她還是孤身一人的。

寢宮裏,有宮人試探著的推開了殿門,借著手裏所提燈籠的亮光,小心翼翼的摩挲著,還試探的喊了幾聲,屋裏新鮮的血腥味,讓她警惕了起來,快步走到了床榻前,所見到的景象卻讓她尖叫出聲:“來人啊!快來人!皇後娘娘遇刺了!”

一路連滾帶爬的跑出寢宮,將巡邏衛隊給帶了回來,蘇清也站了起來,順手撿起一塊琉璃瓦,從屋頂上扔了下去。

琉璃瓦落到地上摔得稀碎的聲音,在氣氛沉重的寢宮裏響得特別詭異,巡邏隊長抬頭望去,就看見了站在屋簷邊上的蘇清也,他舉起手裏拿著的火把,大聲喊道:“刺客在屋頂上,別讓她跑了!”

蘇清也運起輕功,快速閃得不見了人影,隻剩下巡邏隊在滿皇宮裏搜尋。

第八十七章

皇後娘娘薨了,而且還是三更半夜時被一名刺客混進宮裏將人刺殺了,而這一件事,在第二日就已經傳得滿城皆知了。

顧錦逸將袖邊的茶具摔到了跪在地上的巡邏隊長麵前,罵道:“混賬!廢物!朕要你們何用?五千多個人連一個刺客都抓不到?還在眾目睽睽之下跑了?”

“聖上恕罪,屬下無能,那刺客太過狡猾,而且那會天色太暗,隻能瞧見個瘦削的身影,而且那人武功太過高強,屬下是連她的相貌都不曾瞧見的。”巡邏隊長說著頭低得更低了。

“相貌未曾瞧見?那你且說說,身形是個怎樣的男刺客?”

“回,回聖上,是一名女子。”

顧錦逸氣得胸口都要炸了,直接一腳踹在了巡邏隊長的肩上,罵道:“女子?一名女子?這麼多人都是飯桶嗎?”

抓起一旁的茶壺摔倒了地麵上,濺起的碎片劃傷了還跪在地上之人的臉,巡邏隊長不斷的磕著頭,根本顧不得去擦拭臉上還有額上的血跡。

“女子?”顧錦逸又重複念了幾遍,怒目道:“長公主殿下何在?”〓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回聖上,公主殿下,殿下她早已出宮還未回來。”

“馬上將殿下待回來。此事非同小可,還愣著幹嘛?現在就去!”

“是,是聖上,小的這就去。”巡邏隊長忙從地上爬起來,小心翼翼的退了出去。

顧錦逸舉起放在一旁的花瓶,朝著他的背影摔了過去,嘴上罵道:“一群廢物!”

一名中年太監小心翼翼的從殿門口進來,弓著腰,步子踉蹌的避開地上的一大堆碎瓷片,踟躕著說:“聖上,蘇將軍進宮了。一同的還有蘇夫人。”

顧錦逸猛的轉身,抬腳就往門口走,蘇簡城還有蘇夫人都來了,那一同進來的還有蘇以牧,如今蘇以溱死在了這宮裏,他的責任非同小可,前日裏蘇以溱被刺傷時,蘇簡城就頗有怨言了,如今人都沒了,還讓這刺客在眾目睽睽之下逃了……

顧錦逸到靈堂時,蘇家的三人早已經到了,一同的還有蘇太傅,和太傅夫人。

蘇簡城的臉特別冷,他看著擺在靈堂最中央的那副沉香木棺材,冷聲說:“以溱,是怎麼沒的?”

“是被匕首刺穿了胸膛。”顧錦逸看著泣不成聲的蘇夫人,不忍的別開了頭。

“那刺客呢?”

顧錦逸不言,蘇簡城又問了一遍:“刺客呢?”

“那人太狡猾,給逃了。”

“嗬。”蘇簡城冷笑道:“還望聖上將緝拿這刺客的事情交到老臣手上吧,臣必定不會讓她給逃了!”

知道他話裏有話,顧錦逸啞聲說:“好,那就拜托嶽父大人了。”

蘇以牧走到了沉香木棺材邊,蘇以溱身上的衣物都被宮女換掉了,血跡也被清理掉了,換了一襲斂服宮裝,眉心還畫上了花鈿,雙眼微閉著,若不是那毫無起伏的胸口,隻會認為麵前這人隻是單純的睡著了。

蘇以牧拉開了蘇以溱的衣領,露出到鎖骨的位置,胸腔上又一道深深的刀口傷,而左側鎖骨之下,還一道早已結痂的傷疤,原本那裏的位置是一個新月型的胎記,隻是那道疤完美的覆蓋了上去。

凹凸不平的疤痕麵,蘇以牧輕輕地觸了上去。不對,這疤痕的感覺不對,將手移到了疤痕的邊緣,蘇以牧手上略微用力,將邊緣給弄翹了,順著瞧起來的邊緣,直接將貼在肌膚上的那一塊假皮給撕了下來。

假皮之下的肌膚光滑白皙,根本瞧不見任何疤痕亦或者說是胎記,蘇以牧又有些不放心,搓了搓那已經冷硬的肌膚,依舊是沒有任何變化,慌忙的將拉下來的衣領合上,又朝著蘇簡城那個方向看了一眼,蘇簡城這會已經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