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雲雅深深的看了她一眼,閉眼說道:“明日,帶我一同去,你跟在我身後,哪都別去。”
顧錦央頓時變得有氣無力的,“好的,母後。”
從祠堂出來後,顧錦央直接去了太醫院,找到了葉禦醫,將那枚捏碎的藥丸交給了他,想讓他分析是何種成分。
葉禦醫仔細的端詳著那枚藥丸,看了許久,才緩緩說道:“以血為引,便是以毒攻毒之法。”
顧錦央問他:“那葉禦醫可知是何種毒?”
“和殿下上次絲帕上的是同一種。”至於何種毒,他其實也並不清楚。
“那葉禦醫,你在宮裏當差多久了?”顧錦央並沒有繼續追問,反而換了個話題。
葉禦醫摸著續起的胡須,想了想才說道:“約莫二十有一載了。”
顧錦央頓了頓,欲言又止,最後還是點了點頭,準備離開。
她其實是想問關於大長公主容樂殿下的事情,最後還是作罷。打算明日再去問問蘇清也,若她還是不打算說,那便隻能自己去查了。
葉禦醫喊住了她:“殿下,雖然臣不知道那毒是何種毒物,但是前些日裏拿那絲娟上的血跡問過了女兒,她似乎是知道一些,隻是瞧她那日的神情,約莫不是甚好物,殿下還是少接觸為妙。”
“葉禦醫的女兒可是?”若是他女兒知道一些,那便有了頭緒,可以順藤摸瓜了。
“姓葉,名安塵。”
顧錦央默言。葉安塵,那所有的頭緒都沒了,又回到了原點上。
隻得安慰自己,罷了,慢慢來罷,總會撬開那人的口。
第二日顧錦央一大早便收拾妥當,直接去找了沐雲雅,借著和自己母後出去為由,希望能早些出宮見到她。
沐雲雅換下了一身宮裝,隻著了一身素色衣裙,坐在軟椅上,一言不發的望著手裏的書發呆。
“母後。”顧錦央輕輕地喚了她一聲,沐雲雅才回過神來,將書頁合上,隨意的擱在了桌麵上。
“央兒,你是怎麼,認識她的?”沐雲雅猶豫了半晌才向顧錦央問道。
“母後說的是?”
“顧其笙。”沐雲雅歎了口氣,又問她:“她這些年,過得如何?”
“嗯,笙姨她這些年好像一直都呆在瀘縣,酗酒酗得有些凶。”顧錦央想了想又說道:“而且,她這些年好像一直刻意逃避著京都的消息。”
沐雲雅沉默了許久,神情複雜,她張了張唇:“其實……”良久又沒了下文。
“罷了,走罷,你帶我去那山莊。”
她該是怨的,不然怎麼會這麼多年,連京都的消息都避開,日夜酗酒;不然怎麼會明知道你的存在,都能這麼狠心,不來看一眼……
當顧錦央和沐雲雅坐著馬車到了那山莊時,已經是臨近晌午,山莊的大門緊鎖著,她看了一眼有些急促不安的沐雲雅,讓文心去扣響了大門。
敲了好一會,門才被打開,開門的正是蘇小。
她看見了站在門外的顧錦央,有些震驚,很快的恢複過來,禮貌的問道:“顧姑娘,怎的今日來了?”說著將門推開了些,忙讓二人進來。
顧錦央身後還站著一位稍年長的女人,兩人麵相有幾分相似,不難猜測是何種關係。
她正在想該如何稱呼那名女子,顧錦央直接開口:“阿也她,現在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