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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錦逸忙站起身,有些殷勤的招呼著太後,吩咐宮女端茶遞水,他則是有些坐立難安,思索著顧錦央的事情,該怎的糊弄過去。

太後卻是沒有提及顧錦央,隻是抿著茶,淡淡的開口:“逸兒可是問了那有關蘇以溱的事情?”▽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顧錦逸點頭:“自是問了,蘇將軍夫人說,是帶著那從不離身的平安鎖才能確認的。”

他今日出宮為的就是去將軍府問這件事,二來便是去蘇太傅府上請罪。

“本宮怎的記得,那丫頭身上可是有個胎記?”太後放下杯子,對於一個平安鎖就將身份確認下來的事頗為不讚同。

“兒臣也和蘇夫人說了這件事,隻是蘇夫人說,以溱身上有很多傷,其中一道,便是被刺穿了肩,將那胎記覆蓋住了。”

看見了那些傷,隻剩下對那愛女的心疼,還有愧疚,還有些事,更是選擇性的忽略掉了,哪敢去細查,就怕查出來根本接受不了。

太後聽了頗為吃驚,心中有些酸楚,蹙著眉,緩聲道:“倒是苦了那丫頭了,這麼些年,該是受了何種委屈。”

說罷,她又話頭一轉,打得顧錦逸措手不及,“這兩日,怎的不見央兒?”

“母後,皇妹,她……”顧錦逸還沒說完,便被太後打斷。

“行了,你也別為那丫頭解釋了,她是從本宮肚子裏爬出來的,什麼德性本宮還不了解?”說著又有些恨鐵不成鋼:“潑出去的水,當真是胳膊肘往外拐。”

顧錦逸:“……”默默咽下了想說的話。

太後又看了一眼顧錦逸,有些無奈的歎了一口氣,這兩兄妹,當真是孽緣。

“罷了,本宮老了,管不了她了,免得日後她恨本宮,逸兒你好好幫持一下你皇妹罷,畢竟這麼些年,她也不容易。”嗬,恨嗎?能不恨嗎?她自己不都恨了這麼久。

“是,母後。”顧錦逸有些難以置信的看著太後,他都已經做好了會被太後說教一頓的準備,還想著怎麼幫央兒開脫一些,聽聞了這一番話,不免有些為顧錦央感到高興。

語氣頗為嚴肅鄭重:“我自是會幫著皇妹的,母後且放心。”畢竟那是唯一的親妹妹,要是那人敢負了央兒,他定不會輕饒。

太後站了起來,身形有些落寞,她似是感慨,又似懷念:“老了,這一晃都二十多年了。”二十多年,她關在這深宮裏都二十多年了,而自己差不多苟延殘喘了十八年。

自己當年少不更事,落得如此下場,若是央兒又步了自己的後塵,該是如何安心?

第三十七章

一連幾日,蘇清也都加快了趕路的速度,一路勞累奔波,終於在第四日臨近午時趕到了賓城。

進了城門後,到了城裏最好的客棧開了一間上房,沐浴換衣後,顧錦央直接忍不住撲倒在了床上。

這幾日差不多很早便要起來趕路,還有兩個晚上因著沒有趕到最近的小鎮,隻好又睡在野外。

白日裏又沒有好好的休整,晚上還睡在野外,那人一直守著夜,又離她老遠,她一晚上倒是驚醒了很多次,睡得很不踏實。

白天坐在馬上,差一點睡著從上麵栽了下去,幸好蘇清也手疾眼快,將她護住。

後來即使再困,卻也是再也不敢在馬上睡著了。

顧錦央裹住被子將鞋子踢掉後,直接躺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