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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成］相望紅塵老——士兵ＤＭ同人
作者：煙羅緋
前傳 兩兩相忘
袁朗倒在地上，突然想起當時成才從自己手中接過那份調令時的情形，“我們都是命中注定要穿著這身軍裝一直到死的人，脫了軍裝我們就什麼都不是，所以隻有這樣做，對你我才最好。”然後他拿了調令轉身就出了袁朗的辦公室。對啊，我們本來就沒有可以選擇的餘地，所以我才假裝不知道你四處折騰的事情。你我是太相似的人，所以有些事情，一個人做就夠了。後來你走那天我沒有去送，隻是在窗口望著隊友給你把行李裝上車，結果許三多拿他的大白眼仁看了我一個禮拜，因為他認為是我再次把你從老A趕出去……
“果然是老了啊，”成才做在小院裏的一把藤椅上享受春日午後的和煦陽光，陽光穿過園子裏葡萄架上還是很稀疏的葉子在地上下個又一個的印子。
“成叔，我給你拿條毯子搭著吧，你別看出太陽，可刮著風呢，你的腿可受不了。”一個中年男子從屋裏探出頭來對成材說。
“行啊，你就把我床上的那床軍用毯拿過來就行了。”那男子應了一聲，去拿毯子。成才繼續享受曬太陽。
“我爸當年也總這麼曬太陽，還扛著不蓋毯子，結果一到夜裏就翻來覆去睡不著。”
“小高啊，你又不是不知道你爸的脾氣，當年給當連長時他就這樣死抗，後來好些了吧，沒想到老了老了他這個脾氣是又活回去了。”
那個中年男子給成才把毯子搭好，蹲在成才跟前，又說：“我上小學的時候，你跟甘叔馬叔動不動就給我講我爸當年當連長的時候的故事，弄的我有次正經去問他，他居然還會不好意思。”
“嗬嗬，你還說呢，你問了他之後沒兩天，他就在軍區家屬院的路上把我們三個抓住訓了一頓，說什麼我們三個散布的言論，影響了他作為一名父親的威信。”成才想起當時他和甘小寧馬小帥三個人挨訓的時候，高城那個“我是一個驕傲的父親”的樣子，幾十年過去了，成才還是很想笑。
“小高，你回去吧，我這也沒什麼事，平時也有保姆，你就別幹了。你媽一個人在家，楚大姐她身體不好，你還是趕快回去吧。”成才看小高又進屋不知道忙活什麼，於是坐在椅子上就放大了嗓門說話。
“那好，成叔，我走了啊，晚飯我都準備好了，你到時候放微波爐裏轉一圈就行了，有我媽做的肘子，你可悠著點吃。”小高從屋裏出來，一邊往外走一邊跟院子裏的成才交代晚飯的事情。成才故意繃著臉看他，讓他趕快回去。
高成去世也好幾年了，當年看著這個孩子一點一點長大的甘小寧馬小帥也都離休回了原籍，自己一個人哪也不想去，也就沒有離開這個住了好幾十年的軍區大院，隻不過住的地方是越來越大越來越好，可認識的人卻是越來越老越來越少。
成才在院子裏坐煩了，慢慢的從藤椅上起來挪進屋去。人老了總是愛想起年輕時候的事情，他每次一個人坐在藤椅上的時候就想起當年在草原上的日子，安靜的一呆就是一整天。其實一個優秀的狙擊手並不厭煩每天都坐在同一個地方，厭煩的隻是他知道他再怎麼坐下去，當年的那些老戰友們也來不了了，而最後辛苦的還是他的腰和腿。
進到屋裏，成才去廚房看了看小高給他準備的晚飯，看看時間也差不多到點了，把菜都熱了，飯跟往常一樣燜在電飯煲裏。端著了碗飯，還有那盤肘子，成才在飯桌前自己獨自吃上了。吃著吃著，成才抬頭看著桌子上靠牆立著的像框，出了會神，自言自語的說：“袁朗，你說你個死老A，死了之後都不讓我知道，要不是高連長去送你的事小高那孩子當時在我麵前說走了嘴，你是不是得一直蒙我蒙到我在奈何橋上看見你的時候才讓我知道？”成才低頭又吃了兩口飯，又望著袁朗的照片說：“可是當時我仍舊沒能送你，我躺在醫院裏，像當年的561一樣，三多那個呆子當時都已經是軍官的人了居然在病房裏哭成那個樣子，我都替他害臊。”之後成才就在也沒說話，默默的吃完飯，把碗收到廚房裏放下，等第二天保姆來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