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出生在北方的一個農村家庭,家裏還有一個妹妹和一個弟弟,父母都是老實巴交的農民。從小我就和別的孩子不一樣,不是因為家庭問題,而是因為知道的多。
話還要從小學二年級說起,那時候我們每天上學要走三四公裏的路程,條件有限,家裏唯一的交通工具就是自行車了,而且是比較笨拙的二八大杠,那是一個星期六的下午,秋天晚霞映在我和幾個小夥伴的臉上,當時的個頭正好比自行車高一點點,坐上去腳夠不著踩,隻能從杠下麵用腳斜插過去半圈半圈的蹬著,由於掌握不住平衡的關係自學了一天都沒有學會。差不多該吃晚飯了我們幾個不約而同的推著自行車往回家的路上走,他們幾個不知道為什麼那麼著急,飛快的推著走了,隻剩下我一個人慢慢的往回走。就在這時改變我一生的命運一件事開始了。
在回家的路上經過一段河堤,河堤高過河大概四五米吧,我看到一個身穿白色衣服的男子在跟兩個差不多兩米多高的全身穿紅色衣服,戴一個四五十厘米尖尖的紅色帽子的人在說話,當時我很好奇,怎麼會有這麼高得人呢?於是我推著自行車就過去了當我快走進他們的時候那兩個穿紅色衣服的人一起看過來了,長長的紅色的舌頭在嘴巴外麵眼睛大大的,好像能把一切事物看穿,全身瘦的好像隻有骨頭一樣,當時嚇得我把自行車丟下就跑,然後那個穿白色衣服的人馬上追過來說小弟弟不要跑,隻感覺一隻強有力的胳膊把我抱住,一股奇怪的香味襲來,我也沒有掙紮,那兩個高高的人已經不見了,他見我沒有反抗便把我放下來問:小弟弟,你剛才看到了什麼?“我看到你跟兩個頭很高很嚇人的叔叔在說話”我的聲音有點發抖;他反而興奮了起來,用一隻手撫摸著我的額頭:“你真的看到了?”“嗯”我回答道。於是他便蹲下來(因為我當時隻有一米二左右,大概自行車那麼高)接著問我:“你是哪一年幾月份出生的,以前與沒有看到過類似的人?”我想了一下說:“八六年,幾月份我不知道,以前沒看到過他們,也沒見過你,你們應該是外地來的吧”他有點驚奇的說:“小弟弟,你幾月份過生日你不知道嗎?”我知道什麼是生日,就是給老人過生日,要吹蠟燭吃生日蛋糕的那種,於是我回答說:“我沒過過生日”。“好可伶的孩子,不過以後你將大有所為”他好像蹲著有點累了,於是便坐在草地上然後拍拍他旁邊示意我坐下。他的話特別有親和力,不過當時對於八歲的我來說還太難聽懂。我坐在他旁邊看著他說:“我聽不懂你的話”。他看著前麵的村莊說:這個不要緊,以後會懂得,你知道前麵的村莊叫什麼名字嗎?“叫骨碓集”我回答;“那你知道為什麼叫骨碓集嗎?”。我說:不知道。他從兜裏掏出來香煙和打火機,點上煙抽了起來,說實話這是我第一次見到打火機,因為我們平時燒火做飯都是用的火柴,於是我很好奇的盯著他的打火機。他眼光凝聚在前方慢慢的說:好吧,我來告訴你,解放戰爭的時候這裏發生過一場戰役,死傷了無數的人呢,有很多沒有名字的人分不清楚是國軍還是共軍了,因為當時物質條件有限,很多國軍投誠的人沒有發放共軍的軍裝,所以就把那些分不清楚身份和名字的人的頭和身體分開,把身體埋在了這裏,所以叫骨碓集,把頭埋在了另外一個地方叫埋頭集。我說:埋頭集我知道,我外婆就是埋頭集的。他說:所以啊,四十九年了,麻煩來了。我聽得懂一點他說的話,於是我說:我們校長說這個世界上沒有鬼,鬼怪一說那是迷信,我們校長還說如果真的有鬼的話,我們中國有五千年曆史,不知道死了多少人,那鬼肯定比人多,真是那樣的話,我們連站的地方都沒有了。他看著我說:迷信?你信嗎?我回答說不信;他輕聲的問我:那你剛才看到的是什麼?我不由得身體發抖結巴了起來:“不 不 不知道,你說是什麼?”。他盯著我看了一會仿佛在思考著什麼,然後他說:小弟弟,你叫什麼名字?我叫東莊。“哦,好名字,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你應該是八六年九月九號晚上九點九分出生的,也就是陰年陰月陰時出世的奇人,看來老天有眼,讓我們相遇,以後我會把你培養起來的,我這一周都會在這裏,這幾天你每天晚上都要到這裏來,但是千萬不要告訴任何人,要不然你的小命就沒有了”我又被他嚇到了,雖然聽不懂他在說什麼,但是他說我的小命就沒了,我心裏麵很害怕,不知道該說什麼,該怎麼做。他接著說:小弟弟我送你幾樣東西,你收好,如果這幾天你表現的好,還有更多東西送給你。他送了我一個七八公分的桃木劍,和一張黃色的紙質護身符。這把劍你要隨身帶著不能丟棄,還有這張護身符,遇到危難的時候把它吃下去可以逢凶化吉。說完他又拿出煙來開始抽,我還是好奇的盯著他的打火機,他看出來了,於是他把打火機也一起送給我了。天色不早了,你該回家了,記得明天晚上九點鍾偷偷的到這裏來,我會等你的。我站起來準備回家,突然想起來還不知道怎麼稱呼他,便問:你叫什麼名字?他說:我姓李,你以後叫我李大哥就可以了。我扶起自行車往回家的路走。
到家以後老媽問我自行車學會了沒有,我回答沒有,老媽說:真沒用,你們幾個都有誰學會了?我回答說沒有一個人學會,太難了,又沒人教。老媽說:誰有空教你,都那麼忙,反正是你自己的事情,學不會你隻能自己走路,誰也不會送你上學,快點幫我燒火做飯,然後去喂牛。於是我去房子外麵抱了一些玉米秸到廚房,趁老媽不注意偷偷的拿出打火機把柴火點燃,第一次用打火機,心裏麵美滋滋的,把火燒好以後我就去把牛牽到牛屋裏去,把草給上繼續幫老媽燒火做飯。我問老媽:媽,我是幾月份出生的?九月,老媽回答道。我又繼續問:九月幾號?老媽想了一下:八號還是九號記不清了,反正是晚上,剛吃過飯肚子就痛了,到衛生院以後兩多小時才把你生下來,你這麼想起來問這個?我沒有回答,反問道:八號還是九號你都忘了,誰還會知道?老媽說:問你奶奶,可能你奶奶記得。我翻了一個白眼,沒說什麼了。晚上我躺在床上,用打火機照亮桃木劍,仔細的打量著,上麵有好多我看不懂得符號,有些好像是字,反正我也看不懂,心裏在想:這李大哥究竟是什麼人,還有那兩個穿紅衣服的怪人,這麼會長那麼高,我以後會長多高?想著想著我下床把燈打開,走到桌子前,拿起一把小刀走到門前,腳尖墊起來,把頭貼著門,順著頭皮到門上刻了一個記號,想看看自己有多高。回到床上後突然好奇的想用到把桃木劍再削一下,可是在刀剛接觸到桃木劍的那一刻,我的整個右手像是被電到了一樣,然後我就放棄了,躺在床上後,我就在想,這個世界真的好神奇。
第二天像往常一樣跟幾個小夥伴去學騎自行車,不出意料的還是沒有學會,畢竟沒人教嘛。晚上八點多的時候我拿著手電筒準備出去,爸媽把門都鎖上了,沒辦法,隻能翻牆了,當時年齡小,也不覺得害怕,翻牆後打著手電筒就飛快的到了跟李大哥越好的地方,李大哥還是一身白色的服裝,後來我才知道那是中山裝,與昨天不同的是他斜挎著一個黃色的書包,包裏麵鼓鼓的,我在想是不是要送我這麼多東西啊,心裏又開始美了。李大哥見我到了後說:小弟弟,你很準時嘛,看來我們真的緣分不淺,有沒有問你父母你是幾月份出生的?我心裏在想,他這麼會知道。於是實話告訴他說:問了,我媽說是九月,但是是八號還是九號她也記不清楚了。李大哥有點驚奇:啊,天底下還有這麼馬虎的媽媽啊!我又補充道:但是她說是差不多吃過晚飯後兩個多小時。李大哥自信的說,跟我想的一樣,看來你就是那個奇人了,茫茫人海中我們能相遇,你說這是不是汕頭安排的?我似乎聽懂了一點,但是我不知道什麼是奇人,我跟其他人沒什麼區別啊。李大哥拿了二本書給我看,我用手電筒照了一下,書名好複雜,其中一本隻認識一個“山”字,這個“山”字也和我們平時寫的不一樣,剩下的都不太認識。小弟弟,這個是《山海經》,是記載上古神怪易事的,現在對你來說讀懂它又點困難,但是我沒有時間教你,你隻能自己慢慢去學習,你收好它,我現在教你另一本書上的咒語,等你背會了以後我就把你的天眼徹底打開,於是他從包裏取出好多寫有發雜字體的符咒出來,一張一張的教我念。我反正不認識上麵的字就一字一字的跟著他讀,這幾乎涵蓋了所有道教符咒,有驅邪,驅魔、驅鬼、伏妖,還有轉運,避災、等等。其中一個比較特殊。那就是靜心咒,因為對我來說好像沒什麼用,但是他要求我每天睡前都要默念一遍,“太上台星 應變無停 驅邪縛魅 保命護身 智慧明淨 心神安寧 三魂永久 魄無喪傾”。光是這些字我很多都不認得,所以隻能咬咬牙答應了。不知道過了多久,李大哥說,東莊,時間差不多了,你該回去了。“好吧,那你什麼時候回去,你住哪裏啊?”我經不住的問。李大哥又開始抽煙了,不過,這次他用的是火柴,“我住在城裏,來這裏辦點事,你快遞回去吧”。於是我拿著手電筒和那本書回家了。當我到家的時已經是夜晚十二點了,我躺在床上一點睡意都沒有,這時我想起李大哥的說的話,於是心裏默默念著靜心咒,念著念著就睡著了。第二天去上學的時候我遲到了,畢竟從來沒有熬夜過,第一節課是語文課,當我喊報告準備進去的時候語文老師問我作業寫好了沒有;什麼、作業?我忘得幹幹淨淨,沒辦法,老樣子去門外罰站,這次更直接,門都沒有進。不過今天有點欣慰的是隔壁三年級有一個和我一樣被罰在門外的,(農村的小學一個年級一個班每個班都是挨著的),當時他看我也被罰在門外,壞笑的看著我,心裏肯定也不那麼寂寞了。不過他今天與以往不一樣的是額頭上暗暗的,眼睛好像有綠光一樣發射出來。下課後我問他,你今天是不是沒有洗臉,臉上黑黑的,他摸了一下臉說:你才沒洗臉呢,我今天還用香皂洗的呢,不信你聞聞香不香!去去去,臭死啦,我沒理他就回座位上準備把作業補上。白天無所事事,隻盼著夜晚來臨。晚上,李大哥已經在河堤哪裏等我了,不過他今天有點疲憊不堪的樣子。東莊,你能不能背驅鬼咒?被他猝不及防的問這一句。我回答道,知道,不能背全。他接著說,那你試著背一下。我想了一下:五星鎮彩 光照玄冥 千神萬聖 護我真靈巨天猛獸 製服五兵 五天魔鬼 亡身滅形 所在之處 萬神奉迎 急急如律令。天那,我竟然背下來了。李大哥有點欣慰的說:其實你很聰明,隻是你不善於發掘自己的優點而已,等你學有所成的時候,一定要肩負起你的責任和使命。他說話的神情和吸引人,隻是我聽不懂。突然有一個孩童模樣的然從遠處向我們飄過來,對是飄過來,因為他的腳離地有二三十厘米高,而且兩眼放著綠光,好嚇人,我趕緊躲在李大哥身後,指著那個方向對李大哥說,那邊有個人飛過來了。李大哥看了一下說,不用害怕,隻有怨鬼才會眼睛發綠光,他向我們這裏飄過來,說明他可能認識你。我緊抓著李大哥的胳膊說,我們走吧,我想撒尿。李大哥神情自若的說,不著急,看看是什麼事情。等那個人過來的時候我看清楚了,正是白天和我一起罰站的那個男孩,他叫陳亞洲,家就是骨碓集的,他飄到李大哥和我麵前的時候停下來了,他眼睛盯著我說:要不要和我玩?我們該去罰站了。我眼睛閉著不敢看他,也不敢說話。這時李大哥從兜裏掏出一張黃色的符紙嘴裏念叨:太上老君 教我殺鬼 與我神方,掣。於是拿刀符開始發光飛到陳亞洲的額頭定住了他。東莊你認識他嗎?李大哥問我。我認識,是我們隔壁三年級的學生,叫陳亞洲。我回答的時候已經睜開眼睛了。這是冤死鬼,通常因為戾氣太大,所以才敢在午夜前現身,從他的力量上看他應該是鋼絲不久,所以找替死鬼好還陽,你就是他想找的替死鬼。天啊,能不能這麼不嚇人,我跟著學這些隻是覺得好玩,萬萬沒想到竟然成真了,我腦袋一片空白,還是緊抓著李大哥不放,嘴裏說話已經快不成句了,那現在改怎麼辦呢?李大哥有從包裏取出一個黃色的布袋來,嘴裏念叨著什麼,左手持布袋,右手食指和中指並攏引導著陳亞洲的鬼魂進入布袋,然後係緊布袋放回兜裏對我說,現在不用擔心了,我會超度他的,小小年紀就會找替死鬼,長達後肯定是社會的蛀蟲。你現在是不是覺得世界觀一下改變了?是不是相信我教你的一切都是真的了?我還在恐懼症沒有回過神來,隻是不住的點頭。那晚我不敢回家,哭著要求裏大哥送我回去,李大哥沒辦法隻能送我到家門口,然後他還是要求我不要把見到的事情告訴任何人就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