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晴天見狀,忙對蔣北北笑著說:“哎呀,對不起了,我不是故意的。”站
說著,兩人朝房間中走進去。而葉開,則是對旁邊一眉道長笑著說:“老頭,有沒有興趣跟我進去瞧瞧啊?”
其實一眉道長心裏也充滿了好奇,尤其是葉開在房間中擺弄那些銀針的時候,他真不知道葉開這小子會將房間中病床上的婉父給看成什麼樣子。
於是起身,跟在葉開身後,到了房間。
婉父一雙眼看著自己的女兒,眼淚止不住的流淌出來,嘴唇微微顫抖著。
婉晴天看到這場景,徹底被驚呆了。
這怎麼回事?要知道,這麼多年以來自己父親除過眼珠子會動之外,嘴唇壓根就不會動啊。就連給喂飯的時候,也都是吃的流食。
可是今天,嘴唇竟然動了。
“爸,您這是……”婉晴天淚水模糊了雙眼,走過去趴在父親的病床上看著自己的父親忙開口問。
婉父嘴角強擠出一抹微笑,雖然身體不能動,可他還是用腦袋蹭了蹭自己的女兒,然後開口說:“姑娘,我對不住你……”
短短幾個字,讓婉晴天徹底淚奔了。
葉開見狀,心中居然也有點酸楚。轉過頭,用手抹了一下眼眶後於是轉身出門。
坐在客廳裏,葉開長舒了口氣,不禁苦笑道:“NN的,居然將自己也給感動到了。”
要知道,葉開在陰司的時候早就見慣了人間的生離死別,所以一般情況下,壓根就不會被什麼人什麼事情感動成這樣。更別說淚水了,他這輩子貌似就從未有過淚水,甚至不知道流淚的樣子是什麼。
可現在,葉開這次是真心被感動到了。
不多時,一眉道長也從房間中走出來。
讓葉開覺得搞笑的是,這老頭一大把年紀了,出門後居然哭的像個孩子。
“老頭,你這是怎麼了?裏麵哪位也不是你父親,你哭個毛啊?”葉開對老頭苦笑著問。
一眉道長抬起頭,看到葉開臉上居然還掛著笑容,忍不住對葉開開口罵道:“葉開,你丫鐵石心腸。”
葉開不禁笑出聲來,走到一眉道長身邊,拍了拍一眉道長的肩膀,對其低聲道:“老頭,其實很多事情並沒有你想的這麼複雜。不過我倒是想要問問你,你現在有沒有一種想要跪下拜我為師,棄武從文的衝動啊?”
一眉道長聽到這話後直接朝葉開瞪了眼,擦幹了眼淚,然後對葉開認真說道:“葉開,鑒於你今天一整天的表現,我現在非常鄭重的給你宣布一件事情。”
葉開聽到,倒也有些好奇了,對一眉道長笑問道:“什麼事情啊?”
“我那個徒弟就算是你幹掉的,我也不會殺了你了。”一眉道長一字一句的說。
葉開有些無語了,連忙對老頭揮手笑道:“您可千萬別說這話,第一,您徒弟還真不是我弄死的。第二,我也不希望您放過我,另外你放心,我會讓手下調查這件事情,就算不是為了你徒弟,我也要為了我的清白。”
一眉道長有些驚訝,看著葉開問:“你真是這樣想的?”
“我不這樣想還能怎麼想?事情都已經這樣了。”葉開苦笑了聲,坐在椅子上開始喝茶。
接下來的時間,這個原本在悲傷籠罩了近十年的家庭,忽然因為婉父開口說話而重新沉浸在了喜悅之中。
晚上八點多,葉開見時間不早,便帶著一眉道長從婉晴天家裏離開。
因為有蔣北北在,葉開自然也沒敢在婉晴天麵前表現的多放肆。
正當葉開準備今天晚上就在蔣北北家裏過夜的時候,沒想到電話響了起來。
接通電話後,黃繼成在電話那頭對葉開笑道:“大哥,你說的那個周清川的屍體我們找到了。”
“現在屍體在什麼地方?”葉開忙開口問。
“屍體被丟在了郊區的一個垃圾處理廠,我手下兄弟正在那邊保護現場。”黃繼成認真說。
葉開樂了,他本來還想著這幫小子能不能在一周之內找到,可沒想到這幫小子的速度竟然這麼快。
斧頭幫不愧是江州市第一幫派,人多勢眾就是好。
“好,你讓手下先看著,我們馬上就到。”葉開忙對黃繼成笑道。
黃繼成應了聲,隨即對葉開有問:“報警嗎?”
“等我來了再決定。”葉開丟下這話後,直接掛斷了電話。
“老頭,你徒弟找到了。”葉開坐在副駕駛座位上,對做在後排位置上的一眉道長開口笑道。
聽到葉開這話後,一眉道長瞪大了眼,忙對葉開問:“我徒弟怎麼樣?他還活著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