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視,但聲音卻發得出,狠狠地罵道:“陸霄霆的崽子!你最好別讓老夫活命,否則老夫定要追殺你到天涯海角,將你碎屍萬段!不!不僅是你,還有你那混賬老爹陸霄霆,老夫要挖開他的墳,將他的骨頭撒落到四麵八方,讓他死後也被千人踩,萬人賤!”
陸祁雲黑起臉,怒不可遏地扒下他衣物,用馬鞭往他身上招呼,頓時血花四濺,江石攀死穴被點不能運用天罡真氣護體,背上被打得皮開肉綻,吊在五方繩索織成的大網間淩亂地晃著。
隨後,陸祁雲將刀架到他後脖頸,大叫道:“快向我爹認錯!”
江石攀晃了晃頭,冷笑道:“向你爹認錯?錯什麼?認什麼?當年你爹來尋我比武,丟了性命那是自找,技不如人就休怪自己薄命!”
陸祁雲咬緊牙關將刀唰地橫向前一切,“噗”地一聲,江石攀的脖子立刻斷成了兩截,血頃刻噴湧向天空,染紅了黑夜。
“爺爺——”江嘯天和江臨風同時叫了出來,那血尚自噴湧著,陸祁雲的刀就來到了江嘯天的脖頸,“哈哈哈,痛快痛快!風哥,這戲碼好看嗎?你痛苦嗎?想哭嗎?親眼目睹親人被斬,感覺一定很有趣吧?哦對了,我忘了,方才你交代過,江石攀這老東西的死活與你不相幹,我佩服你這六親不認的冷血性情,不如咱們索性玩到徹底吧——”
他回過頭抓起江嘯天的發頂,露出喉結將刀放了上去:“他呢?別告訴我你也不認他,風哥,你這大哥對你情深一片,已到了走火入魔登峰造極的境地,我歎不如,天下再找不出這樣第二人了吧,他呢?你也打算不認?”
江臨風咬緊了牙關:“是!我恨他!巴不得你替我殺他解恨,他死了就沒有人再糾纏於我,我不知有多愜意快活!你殺吧,盡管殺吧!”
除了江嘯天每個人都知道江臨風是故意把話說絕,因為知道陸祁雲的目標在於除掉江臨風最重要的人進而達到報複目的,所以江臨風越是與哪個恩斷義絕,那個人不被殺害的可能性就越大。
我想江嘯天也是明白的,但他此刻迷失了心魄,眼神發直,表情呆滯,恨恨地瞪著江臨風,被他罵得愈凶狠,那神情就愈是詭異,他戰栗著,逐漸地仿佛變了個人,驟然癡笑起來:“嗬嗬嗬嗬嗬嗬——你恨我,你終究還是恨我,風弟,風弟……”
江臨風無暇顧及他的變化,隻盼陸祁雲快快將他放棄,便又多了幾句無情之言,果然,陸祁雲似有猶疑,刀緩緩抬離開了半寸,正當他打算撤刀之時,江嘯天突然大叫了一聲:“風弟!我對你,我對你——”一句話未說完便奮力向前一挺,陸祁雲不敢放刀,被他自撞了上去,竟切入頸中一寸有餘的深度,倒在地上時,猶未氣絕,張著口,還似有話未竟,抽搐了許久,眼眶裏淌下了兩行濁淚後,含恨而亡。
畢竟手足,任是江臨風,也大現悲戚之色,忘著死也不肯闔上怨目的江嘯天,眯起了雙目,自言自語道:“這又是何苦?我本是想救你的……”
一旁的江小仙卻目光一轉,對江臨風冷冷喊道:“三叔!你欠我的!你兩次讓我沒了父親!”
江臨風微微一震,隨即點了點頭:“嗯,是我不好!我欠你的!你這就來找我報仇吧!”
江小仙聳了聳眉,既而不語。
陸祁雲已殺得眼紅,又砍了幾個隨行之人,接著輪到了水金玉。
水金玉哀絕地看著鐵心之,顫唞著喚著鐵心之的名字,鐵心之不忍看她,向陸祁雲懇求道:“二哥,不要殺她!”
陸祁雲反而將刀迎上:“隻要跟江家有瓜葛的,都該殺!她可是與江臨風有不清白過往的,這樣的女人你也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