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親還健在,張啟霖也不願再與她計較什麼,直接讓人把她送回外地老家,和她母親團聚。
大約一周後,張啟霖收到了一個匿名信封,裏麵裝的是一家大型設計公司搞權錢交易和惡意競爭的證據,那家公司的老板就是張啟霖最大的競爭對手,也是Loop的叔叔。張啟霖自然沒有放過這個機會,一紙訴狀將那家公司告上了法庭。這件事情對於國內的設計業來說,堪稱一場軒然大波,張啟霖這個名字,在沉寂了一段時間以後,再次成為業界關注的焦點,也引起了不少媒體的興趣。
經過一番接洽後,張啟霖接受了國內最著名的一家時尚雜誌的專訪,在被問到感情的話題時,他正正身子、眼神堅定地告訴記者:“我和我愛的人經曆過分分合合,經曆過很多挫折和考驗,因為痛過,才真正學會了怎樣去愛。雖然現在我們不在一起,但我會等他,我相信他很快就會回到我身邊,然後我們會長相廝守,美滿一生。”
這篇報道登出來後,引發了網上的一番熱議,“好男人都名草有主了”之類的感歎呈哀鴻遍野狀,連申耽都撥了個電話來打趣他:“你這個深情款款的樣子,連我都動心了,怎麼樣,要不要考慮一下我?”
“真可惜,若是沒有付盛昱,我一定會答應你的。”張啟霖故意用遺憾的語氣說道,兩人隨即笑開,煲了好久的電話粥,在八卦和工作間繞了好幾個來回,直到申耽被助理催著去上通稿。
“張啟霖,真心祝福你和付盛昱。”申耽的聲音一改之前的戲謔,變得嚴肅起來。張啟霖謝了她一聲,掛了電話後,盯著桌麵上那個抱著電腦盤著腿的付盛昱看了一會兒,然後點開軟件,繼續工作。
對於張啟霖來說,每天最期待的,就是上午十點左右付盛昱打來的那通電話。看不見那個人,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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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1、番外一 ...
對於張啟霖來說,進F大讀書原本是最壞的意外,卻因為在F大遇見了付盛昱,變成最好的意外。
張啟霖本是打算到國外去讀本科的,連學校和老師都聯係好了,可沒想到在他即將奔赴美國的時候,他那個行事頗有畢加索風範的導師居然鬧失蹤,隻留下一份郵件說要閉關三年,創作一個驚世駭俗的作品。倉促之下,張啟霖的父母才會把他送到了F大,讓他先隨便讀讀書,等那位大師出關了,再出國留學。
在住校這個問題上,張啟霖一家還發生過一番激烈的爭執。他的母親自然是不願意他住校,一個狹小的宿舍要住四個人,還沒有空調,那麼惡劣的環境怎麼能讓寶貝兒子去住。張啟霖父親一向看不慣妻子對兒子的過於寵慣,倒是讚成他住校。張啟霖自己覺得住了校就能少被人管了,自然不排斥,最後二比一,張啟霖的母親不得不妥協,為此還給了他們父子倆好幾天臉色看。
要是沒去F大,就不會認識付盛昱;要是沒住校,就不會和付盛昱熟起來,更不可能有後來的一切……張啟霖每每回憶起往事,總是禁不住感歎,自己與付盛昱還真是如同命中注定的一般,就那麼恰好地遇上了。
張啟霖對付盛昱的第一印象並不怎麼樣,因為付盛昱的實在是不太符合他的審美觀。個子不高也就算了,還胖,皮膚也不怎麼好,時常會冒出幾顆痘痘,眼睛本來就小,被眼鏡一遮更沒神……總而言之,張啟霖就把付盛昱當做是一個平平庸庸的大學男生。
另兩個室友住了兩個禮拜後就不來寢室了,於是每天,寢室裏就隻有那個胖胖的身影晃來晃去,偶爾問張啟霖一句:“我買了蘋果你要吃嗎?”、“我想洗澡了,你要用洗手間嗎?”、“現在熄燈行嗎?”語氣總是禮貌中帶著淡淡的疏離。
那時的張啟霖,帶了一堆昂貴的專業畫具放在寢室裏,有空的時候就會隨時塗上幾張。在把寢室裏的靜物畫膩的時候,張啟霖突然發現付盛昱竟是個很好的模特——他坐在桌前看書時,一個姿勢能保持一個多小時都不變。於是,張啟霖的筆下開始出現各種各樣的付盛昱,側影、背影、臉部特寫、手部特寫……
就在一張張畫稿完成的同時,張啟霖也不斷地觀察著付盛昱:他看書的時候會微微蹙眉,手邊會放著一支筆,隨時都可以寫東西;他有時會用一隻手支著下巴,有時會翹起二郎腿;他打哈欠的時候喜歡先把眼鏡摘了,頭略微揚起來,嘴巴張得大大的,配上他那個胖嘟嘟的身軀,讓張啟霖總是不由得想起河馬……。
寢室的床都是硬板床,鋪了三層褥子還是硌人得很,張啟霖在學校裏總是睡得警醒,一有動靜就會立刻醒來。這天早上,他聽見付盛昱那張床上有動靜,知道付盛昱起床了,剛想翻個身繼續睡,就聽見“撲通”一記悶響,然後是付盛昱低低的呻[yín]聲。
張啟霖坐起來往床下看了看,見付盛昱揉著腳腕坐在地上。沒來得及多想,張啟霖的身體已經先行動了,爬下樓梯把灰頭土臉的付盛昱扶到椅子上,再幫他看腳、冷敷,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