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就站起來了,站起來就揚起手一副要打人的樣子。

方勇也快速的站起,擋在了唐晚的麵前,伸出一隻手抓住他大嫂那半空中的手,一手拿了桌上的一個烤紅薯,“大搜,她就是一個小姑娘。不會說話,你別跟她多計較。我們出去吃。”

唐晚聽著方勇這話很認真的點著頭。

“走吧,我們出去吃。”

於是唐晚被方勇帶到了院子裏,隻是這院子裏又有那端著碗蹲在牆角吃東西的大哥,看著他大哥那賊兮兮的眼神,方勇最終把唐晚帶到了院子門口。

方勇在台階上坐下,心想這個小姑娘穿的好,柔柔弱弱的樣子,可能是城裏人。城裏人都愛幹淨,就想著起來給她弄點草墊墊那台階。可方勇剛一起身,唐晚就坐了下去。一點都不怕髒的樣子,還順帶玩起了地上了泥巴。

“你這門口的泥巴質量不好,長的草個頭都不好,你該給這些泥土施施肥,草才能長的好。”

手裏抓著一把野草的方勇聽到這話,腦子有點沒轉過彎來,他以為他聽錯了或者是這個小姑娘說錯了,可看著這小姑娘認真的模樣又好像沒有說錯。

他第一次感覺到他大嫂的話可能是對的,這個小姑娘莫不是真的傻?

“還有你這烤紅薯,人家紅薯本來長的那麼好看,你們非要把它整的這麼黑不溜秋的,它真的會生氣的。它們紅薯家族都可要麵子的。我教你,下次你再烤紅薯就要找一個新鮮的芭蕉葉把它裹著,然後放到泥土坑裏,在泥土肯坑邊上放上柴火,慢慢的烤。”

方勇左右看了看,確定是自己沒有聽錯,再看這小姑娘時眼神都有些不一樣了。

那眼神裏深深的都是惋惜,惋惜長的這麼好看的一個小姑娘看著都還沒長開就長傻了。

難怪在野豬林的時候她會說是她娘把她丟了。原來真的是個傻姑娘。

“你怎麼了?坐啊?看著我做什麼?我知道我長的好看,可你這樣看著我,我也會不樂意的。”

方勇無奈的咽了一口口水,坐在了唐晚的身邊,把手裏的烤紅薯遞了過去。看這傻姑娘不接,再看那紅薯烤焦的皮,伸手把那烤焦的皮撕掉了,可這傻姑娘還是不接。

“我不吃烤紅薯,我隻吃醬肘子。不過,我知道你家沒有醬肘子,所以我就喝點露水吧。”唐晚說著還真的就把嘴巴湊到旁邊的草尖上。這秋冬的天黑的快,這晚上的露珠上的也快。這些草上多少是有些露水的。

可她這一波操作可把方勇給看的頭疼了,更加的確定自己這撿回來的是一個傻姑娘了。

默默的吃起手裏的烤紅薯,斜眼看著這個傻姑娘,他好像想到了什麼?

唐晚喝了幾滴露水轉頭對方勇說:“雖然你長的不好看,但是你的聲音很好聽,在我娘沒把我接回去之前,我就跟著你了。”

方勇差點要被嘴裏的烤紅薯給噎死了。這吃靠紅薯吃了那麼多年,還是第一次被烤紅薯給噎住。

看著這個傻姑娘,方勇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果然,晚上,方勇把他的床讓出來給她睡,他自己打算先在柴房湊合一宿,可是這傻姑娘非說她要睡地上,說是想要好好的跟泥土親近親近,往後才好相處?

方勇不明白了,她一個姑娘家家的跟泥土親近什麼?相處什麼?

可唐晚執意要睡地上,還不要被子,不要枕頭,方勇也沒辦法。隻得想著明天得早點去村裏赤腳醫生那裏問問,有沒有能治傻病的藥。

可第二天他一早醒來的時候,找遍了整個屋子都沒有找到傻姑娘的身影。

想著昨晚上這傻姑娘的言語,他是確定這人是傻的。既然是傻的就不能自己一個人走了,那是去了哪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