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勇看了眼天邊漸漸落下去的日頭,二話不說蹲下`身給她弄牛屎。
就這樣,唐晚跟著方勇這個粗漢子回了村。方勇本想著給村長說說,讓她先住大隊的,等明兒有空了再幫她找找家人。可村長正煩著呢,說大隊那裏沒地方了,今天剛來一批知青,讓他把人領家裏去住一晚。
唐晚跟著方勇回到了他家,看見這比那深山裏的廟宇還破的的房子時,心想這裏肯定沒有醬肘子吃,她想變回本體重新修煉,她要去那有無數醬肘子,有無數帥哥哥的二十一世紀。可她剛有這樣一個想法,腦中就出現一個嚴厲的聲音,再次動用法術,送回原始時代。
唐晚的念頭吧唧一聲斷了。
“哎呀,二弟,你這是怎麼回事?你不是不知道家裏的口糧不夠,怎麼還帶個人回來?”說話的是方勇的大嫂,打從唐晚踏進這破屋子起就瞪著大眼睛看她。
“大嫂,這小姑娘一個人在野豬林,說是被......跟家人走散了。那野豬林夜黑了不安全,就帶回來了。”方勇的話表麵上說的還算恭敬,但其實語氣並不是很好。他跟這個大嫂向來不對付,要不是因為他大哥,這樣的女人他是半點不願意搭理的。
“爹,娘,你們看啊。這老二不得了了,上山砍個柴火就能撿個姑娘回來了。我就做了家裏人的飯,她的可沒有。”
唐晚看了看麵前這泥牆,還有紙糊的窗戶,心想這女人的大嗓門都快要把這紙窗戶給震破了,於是開口,“我不用吃飯的,喝點露水就行。”
方勇以為這小姑娘是被她大嫂的大嗓門給嚇到了,臉上有些不悅的對他大嫂說:“我的那一份給她吃就可以。大嫂不需要那麼大聲,我們耳朵都好著。”
“哼,一天天的啥事也不幹就知道給家裏添麻煩。就你能耐。”方勇的大嫂陰陽怪氣的說著端著手裏的鍋扭著根本就看不出的腰朝堂屋走去了。
方勇本來是在部隊當兵的,每個月有個十幾塊的工資,不多,但他會把每個月的那十幾塊都寄回家,所以當初每回他探親假回來的時候,家裏人都對他還不錯。
改變就在於半年前,他的腿在一次執行任務的時候受了傷,加上父母以命威脅,不得已就回來了。可這一回來,大哥大嫂就開始看他橫豎不順眼了。盡管他回來了之後家裏的活都是他在做,卻也是半點好都沒有落著。就連當初以性命威脅他回來的父母,時間一長也都看他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後來他才知道,原來的他的父母不知道聽誰說的,這因公受傷回來的可以帶回一大筆的錢,就因為想要那一大筆的錢才死活要他回來的。
這等他回來之後發現沒有那一大筆的錢,甚至連之前每個月的十幾塊都沒有,就都開始挑他的刺了。
之前每次探親假回來還都嬉皮笑臉的說他寄回來的錢都給他攢著,等著他娶媳婦的時候盡數再給他。可現在他不過是帶個人回來吃一頓飯而已,就這樣的被嫌棄了。
方勇有些不好意思的看著唐晚,想她這樣幹幹淨淨的姑娘定然是住好房子的,吃好東西的,可他家就這個條件,出了名的窮,之前他一個人的工資養活一大家子的時候,他家就是村裏出了名的困難戶。現在沒工資了,更是困難戶裏的困難戶了。
“小姑娘,我們進去吧。不然等下就真的沒東西吃了。”他知道,他們是不會等他的。他少吃一頓是不要緊,但看著這個風一吹就能吹倒的小姑娘還是動了些惻隱之心。希望她能吃點東西。
“那些東西我不吃。要不你給我弄一個醬肘子。”
唐晚心心念念她這幻化成人形吃的第一個東西,一想到那味道,就忍不住的要流口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