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少年開心地叫著,死摟著我不放。
哈?姐、姐姐?
呃,我的樣子像姐姐嗎?
話說,我是男的。
身上的人一頓,愣愣地鬆開我後,直盯著不放:“你、你不是……”然後,悲涼地垂下眸。
又是這種反應,又是這種表情。
“你……說的姐姐,是不是指獨孤逆憂?”不忍心看如此美少年臉上掛著悲傷,我不禁就問出了口。
垂下的眸,很神奇地馬上抬起,因為有些不置信,睜得很大,圓溜溜的,可愛極了。
“你認識姐姐?而且,你們長得好像。”聲音也嫩嫩的,好聽。
坐在他旁邊,我抬頭看看這棵奇怪的樹,“隻是,我們一起住過,我也叫她姐。”收回視線,“你好啊,我叫南宮玉,你呢?”我衝他笑問。
雖然我並不是在舍棄‘獨孤拂鬱’這個名字,但是我卻明白,在這裏,不能用。
“南宮玉……”少年低喃,“你就是那位亞國使臣南宮玉?”
我點頭,少年卻更不可思議了,“原來你這麼年輕。”然後露出第一個笑臉,“你好,我叫嵐樹,謝謝你救了軒。”
少年熱情了起來。
軒……
我一愣,擠出個微笑:“那是應該的。”
他叫他軒……
胸口,悶悶的,為什麼會有這種感覺?
要毒發了?
“南……我可以叫你小南嗎?”嵐樹用圓溜溜地眼盯著我,我連說不都不行了,隻能點頭。
“嗬嗬,你年紀雖然比我大,但你的樣子,看著比我大不了多少啊,所以叫你小南,你不會介意吧?”嵐樹有點擔心地看著我。
“嗯,沒事。我今年十七,叫小南無妨。”總好過那羽帝吧,竟然第一次見麵就自來熟地喊‘小玉’。
“咦?才比我年長三年啊,都做使臣了,好厲害。”嵐樹眼裏是愉快的笑意,不是奉承也不是恭維。
“哪裏。”我也不多說。話峰一轉,“對了,你為什麼叫憂憂……就是獨孤逆憂做姐姐?而且,看你們,好像……”
聽聞,嵐樹眼裏閃過一絲悲,“嗯,她是我姐姐,雖然不是親生的,但她的確是我姐姐。”
“啊!我想起來了,你就是那個,冰利國的那個家人糟誣陷的九歲小孩嵐樹?”突然想起憂憂日記裏有記。大概是怕別人看得懂,憂憂設了英語係統,在這個時代,會用電腦的人應該沒有吧?
“你……怎麼知道?難道,姐姐他們還活著?你見過她?是不是?你見過她對不對?”嵐樹變得激動起來,抓著我的肩就搖。
唔,雙肩好痛!
這少年不會也有武功吧?
“你、你冷靜點。”我痛到臉都抽搐了,他沒發現麼?
一愣,鬆開手,“對、對不起。”撇開眼,撇不開那希望。
29、君本無意 ...
“我最後一次見憂憂,是在她二十歲的夏日。”正確來說,是半年前。可是這個時間的時差,我還沒弄明白,隻能這麼委婉地說了。
“二十歲夏日……”激動的少年,躍坐回去,眼裏的希望落空,換回那樣的悲。“那,你怎麼知道我的事?”少年猶未死心。
看著他,我有些不忍,“我,看了她的日記,在鳳國丈府。”
崗樹眼裏的希望磨滅,被捽到一邊的白狐爬了回來,似乎懂得主人的悲傷,在他腿下蹭來蹭去,像是在安慰。
“對了,你為什麼會在軒王府?”按憂憂記的,羽灝軒是敵人才對,那為什麼當時身邊弟弟的嵐樹現在會在軒王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