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眉頭皺的更緊,瞪著史挺問:“你就是木青山?”
“你找我有事兒?”史挺沒起來繼續抽煙,錢慶笑著拍拍史挺的肩很識趣的退場,還向女子投去一個意味深長的眼神。
“老爺子請你參加今晚的晚宴。”女子說著遞過來一張鎏金請柬。
史挺沒有去拿,很困惑的問:“請問,你家老爺子是那一位,我來宜城的時間多,你可別糊弄我。”
“我家老爺子,就是曹閣老。”
“哦!”史挺立刻就明白了。前段時間黑道洗牌,宜城兩大魁首落馬,幕後的格格不得不站出來主事。
格格,本來的外號叫“曹閣老”,本命曹淵。據說是建國後第一批大學生,後來因為犯了錯誤,被定性為“永不錄用”。就是這樣一個人,在改革開放後第一批下海,在天朝各地走南闖北,最終成為宜城黑道霸主,在幕後遙控宜城黑道十餘年。
對曹閣老這個人,史挺心中沒有敬重,隻有深深的仇視。但是在表麵上,史挺不能表現出來,他嗬嗬的接過請柬,表示晚上一定準時到。女子轉身要走,史挺起身快走兩步攔住女子問:“我這張請柬可以帶幾個人?”
“每張請柬可以帶兩個人。”
“還請問姑娘貴姓?”
“曹九。”
名為曹九的女子,繞過史挺上車離開,從頭到尾沒有給他好臉色。紅色小跑絕塵而去,錢慶第一時間跑過來,在史挺旁邊感歎:“又是一個生活不和諧的怨婦,你也是的,既然有能力,為什麼不多奉獻一下,也能促進社會和諧。”
史挺第一次發現錢慶最賤,最近夜總會的生意冷淡,倒是把他的本性閑出來了。
錢慶拿過請柬看,砸吧著嘴說:“這是鴻門宴吧!”
“不管什麼宴,曹閣老派人送來的請柬,我能拒絕嗎?”史挺拿回請柬在手裏掂了掂,一兩不到的請柬,卻有千斤重壓的感覺。
錢慶咧咧嘴:“曹閣老的貼子,去是死,不去是找死。”他給不出好的建議,嘟囔著往夜總會裏走,在一桌麻將桌上搶了一個位置。
史挺將請柬放在台階上,直接坐在上麵打電話給月奴:“我收到了曹閣老的請柬,你有沒有收到。”這可不是史挺旋繞,他和洛家因為洛如月聯係在一起,是一損俱損一榮俱榮的格局。洛家是否收到請柬,決定了史挺參加宴會的態度。
月奴說:“收到了。”
史挺稍微想了下說:“今晚你和我一起去,我要以洛家代言人的身份出席,你幫我好好準備一下。”
“是,姑爺。”
過了不到半小時,月奴親自開車來接史挺,他們一起返回洛如月在郊區的豪宅。原來洛如月之前給史挺準備了很多東西。在主臥邊分出的獨立更衣室,還殘留著新裝修的痕跡,裏麵的高檔男裝都沒有拆封,一些手工製作的精品,被精心掛在無塵櫃裏。
史挺心中感動,眼眶有些濕潤。
他和洛如月是口頭上的交易。可是洛如月將滿腔的愛意都傾注在他的身上,不但懷了他的孩子,還將洛家的大半留給他。
感動之後,史挺更堅定了滅掉曹閣老,將洛如月從監獄中救出來的信念。
時間飛快,入夜前,史挺坐著一輛黑色加長禮賓車,在月奴的陪同下前往宜城湖畔的豪華會所。
他們現在洛家的四合院落腳,提前吃了一些小點心和解毒劑,才在宴會開始前十分鍾前往會場。
宜城道上過去的規矩,凡是道上舉辦的酒宴,洛如月會提前十分鍾入場,東城的勢力較大提前五分鍾入場,曹閣老是壓軸入場,有時候還可能不到場。
史挺要宣布接手洛家的事情,自然要繼續洛如月的入場習慣。
宴會場地在會所的南部,是一座依山而建的宮廷建築,完全按照故宮大殿的樣子建築,在大殿前的石路兩旁的樹林裏,分別立著二十四門大將軍炮。這些大炮都是明清時代的古董,黝黑的表麵仿佛篆刻著名為“曆史”的風景。
坐車路過,聽著月奴的介紹,在看過兩邊的景物,史挺忍不住罵了一句:“這老貨是想當皇帝吧!他怎麼不放幾百個石俑,死前當不了皇帝,死後也能體驗一下。”
“姑爺馬上要到了,您可悠著點。”月奴擔心史挺看到曹閣老後發飆。
史挺降下車窗往外吐了口唾沫說:“我壓得住火,再把如月救出來之前,就是讓我跪著往前走,我也會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