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這麼一句話。

可是,這個念頭也隻是一閃而過,片刻之後,景柔又裂開嘴笑了,就像是剛出生的嬰兒一般,笑的白癡。

“她怎麼了?”警察皺著眉頭嫌惡地看了景柔一眼,轉身問著身邊的護士和醫生。

“誰知道呢,可能是已經傻了吧,看剛剛那瘋狂的樣子,明明這孩子是人家另一個母親的,這女人非要說孩子是她的,結果啊,為了威脅孩子母親的丈夫,竟然拿刀子放到孩子的脖子上威脅人家一家子呢!”

“可不是麼,我可是親眼看到這女人從醫院走廊走出來的,看到她瘋瘋癲癲地上了天台,人家孩子的父母擔心地要命,真是造孽啊,看吧,地上摔死的那個,大概就是這女人的男朋友吧,好好的那麼一個俊小夥兒不要,非要去搶人家的老公,造孽啊!”

警察沒有再繼續聽那些護士醫生的討論,隻是若有所思地看著景柔咬著指頭,問道:“你知道你是誰嗎?”

現在這單純的表情裝給誰看啊,剛才那威脅受害者父母那猙獰的表情還曆曆在目,現在就變成了現在這樣無辜的表情。

不是第一次和瘋掉的人接觸了,可是,瘋的這麼徹底的還真不多見。

不過瘋的這麼快,難保不是為了脫罪。

“我是景柔啊,”說這話的時候,景柔的笑是甜蜜蜜地,好像她是這個世界上最尊貴的公主。

“那,剛才摔下去的那個是誰,你知道嗎?”警察繼續板著臉問道。

“剛才摔下去的那個?”景柔歪了歪脖子,眨巴著大大的眼睛,問道:“那個人啊,好像是世界上最愛我的人……”

警察嘴巴蠕動兩下,看著她,嘲笑一般地說道:“那你不要太難過,我現在帶你去腦神經科。”

景柔莫名其妙地看著他,撅著唇道:“我為什麼要難過呢?我又不喜歡他,我喜歡的是殷冷,殷冷,那個摔死的人,我才不知道他是誰呢,世界上隻有殷冷才配得上我……”說著,景柔一邊玩著自己的頭發,一邊,垂著睫毛,一小撮一小撮地編著可笑的辮子。

警察抱胸看著她,忽然奇怪地問道:“你不喜歡那個摔死的男人,那你為什麼要哭呢……”

隻是,景柔像是根本沒聽見這句話一般,一直往前走,一邊走還能一邊嘟囔著,“我已經和殷冷在一起了,我和殷冷一起生了一個白白胖胖的孩子。”

“以後我和殷冷的孩子會很多很多,我們老了的時候,他們都會圍著我們轉圈圈,都會用最羨慕的眼光看著我們……”

警察看著那慢慢往前走的女人,在心裏啐了一口,罵道:自作孽不可活!

一邊為死去人哭,另一邊,卻又念著求而不得之人的名字。

“這位先生,綁架者景柔,是因為精神病突發,所以才會出現之前驚險的一幕,現在我們需要把她帶去精神病院,你們可有什麼異議?”警察一臉公事公辦的樣子對景黎和殷冷兩人說道。

景黎的懷裏麵,抱著一個小繈褓,那粉嫩的小臉露了出來,讓人能夠看到那紅腫的眼睛,還有脖子上的絲絲血痕。

很明顯,孩子在之前的綁架事件中,受到了不少的驚嚇,哭的已經脫力地睡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