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別為你選的紅色哦。”
“……”
弘硬邦邦地接過玫瑰,心理很清楚自己臉紅了,心跳也快得嚇人,像是快要從嘴裏飛出來一樣。
怎麼偏偏在這裏見麵呢,今田一定是來逼自己實現那個約定的……一定……那麼說就是要在這裏接吻了……!?
(開、開什麼玩笑,在這兒!!)
不行,快逃啊!——可是出口隻有一個,而且被今田擋個正著,這下完了!
(畜生……不和他約就好了……)
為什麼那時不取消呢,現在又不能裝著忘掉。神啊!求求你,無論如何請讓今田失憶吧!
“……阿弘?你怎麼了?”
“沒沒沒沒什麼……”
“可是你臉好紅啊,我看看。”
“恩,有沒有發燒呢。”
“笨蛋!快放手!”
“你別動,我不好測體溫啊。”
“……怎麼,我們好象成了電燈泡?”
間島一邊說著一邊站起來,秋山和其他打工仔們也跟著站起身。
“我去外麵吃好了,一小時後回來。”
“對哦,我肚子也餓了。”
“拜拜,相原。”
“那今田君你慢用。”
“等——等一下!間島先生!美加小姐!等等!”
剛想把那五個人追回來,今田敏捷地抓住了他的手,稍慢一步那五個人就像逃一樣離開了現場。
“哦呀呀,他們真是體貼”
“你要幹什麼?而且你為什麼會在這裏?!”
“是我那想見你的心將我指引到你的身邊。”
在一下子變寬了的店裏,今田的聲音激起了回音。
“我們終於可以兩人獨處了。這七天來,我一直在等這一刻的到來……我想見你,阿弘。”
“嗚……”
他果然沒有忘——!
弘閉上眼睛,完了,逃不了了。
既然逃不了,那就像個男人拿出覺悟來吧。約定了就得說話算話,這也是自己自作自受。
(做……做就做吧!親個一次兩次又沒什麼!)
被親了之後也不用擔心還有下次,也可以得到安寧了。這樣想來根本沒什麼,而且現在逃走也未免太不像男人,難看死了。
“其實……阿弘……”
今田以極其認真的表情說:”你一定在懷疑吧,我沒把第一百支玫瑰給你的事……很對不起,你能原諒我嗎?”
“……唉?”
——第一百朵玫瑰。
弘差點脫口而出你不是已經送給我了嗎,在出口前又咽了回去,聽著今田繼續說下去。
“第一百朵那天早上,我為了故鄉岡山的教師考試回去了。從考試前身體就不舒服,夜裏發起燒來……考試結束之後我想說什麼也得回東京來,但因為發高燒途中就筋疲力盡倒下去了……高燒到四十二度,住了六天的院。”
“昏倒?”
“昨天才出院,哈哈哈,我真沒用啊。”
今田以有些無力的樣子。
一星期前?等等,那不就是今田送我第一百支玫瑰的雨夜嗎?
“下那麼大的雨,你傘也不打的一直站在那兒,所以我說嘛……”
“雨?”
今田感到很奇怪的樣子。
“那天東京下雨了嗎?我不記得了……我的記憶隻到機場為止,我上了羽田機場的大巴,然後就什麼也不記得了……後來醒過來的就躺在醫院的病床上了。”
“……”
“對了對了,我住院的時候做了阿弘的夢哦。”
“我的夢?”
“恩,而且是非常棒的夢呢,都是那個夢鼓勵了我,我才這麼快就出院了……而且還得到了就職內定!”
“……那恭喜你哦。”
弘放棄似的說。
“高興一些嘛,阿弘。”
“哦,唉?你當上數學老師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