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成老當事了,對她也老好了。倆人處了一段時間要會親家,小成她媽說:就在家裏擺幾桌酒席,咱家自己養的雞鴨還實惠。
小成跟他媽說:小柱菜做的好,就讓我去做菜。
小成跟我說完咱當然不能說不行。問我需要提前準備什麼,我告訴他,讓他媽給我熬一小盆老湯就行。
我記得那天是周末,一共擺了四桌。好像咱這裏邊兒,老驢也去了。
“是,我記得這事。那天整的老熱鬧了,區長,鎮長都來了。一個勁兒誇你做的菜好吃,尤其小成對象的父母,這家夥把你誇的,說沒吃過這麼好吃的菜!我記得還敬你酒了的。”老驢接過話來證明道。
“聽我接著說:我去後看完食材寫好菜單,共20個菜。除了一個油炸花生米,還有一個拔絲不用老湯外,其餘的煎炒烹炸,都需老湯做引子。
於是我問小成媽:大娘熬的老湯在哪裏?在鍋裏。小成媽正端著大盆要出去喂豬,隨口說道。
我一看小成媽熬了這麼一鍋老湯。暗討:這也快過年了,一起熬出來也對。
也沒多想開始了我的工作,一鍋出四盤菜。那是要真功夫!好哥們兒會親家,我也是格外認真!恐怕出一點差錯。
20個菜,就剩一個拔絲沒做了。老湯也用了小半鍋!這時小成的媽媽走了進來,雙手沾滿了喂豬時攪拌的麩子和酒糟。過來後把手往大鍋裏一涮就退去了手上的雜物。衝著我說:小柱子幹活真是透亮,這麼快炒菜全做完了。
我徹底懵了,瞅著小成媽問:大娘老湯呢?
小成媽愣愣的說:這不在鍋上麵這個小鋁鍋裏嗎?我想也用不了多少,就熬了一小罐。夠用吧孩子?
我是默默無語兩眼淚,眼裏隻有大鐵鍋。原來大鐵鍋裏是小成媽喂豬刷得甘水!我把這個當老湯用了。
菜已上桌,大家酒興正濃。我又不敢說別的,隻好對小成媽說:夠了,夠了。
看小成媽進屋後我趕緊把一小鍋老湯倒進了大鍋裏。心想:隻能讓豬過個肥年了!
最後一個拔絲做好上桌後,我也坐到了桌上。在劉區長旁邊給我留了一個座,大家都誇我做的菜好吃。沒想到我小小年紀竟有這身好廚藝!都讓我嚐這個吃那個,我窘迫的啥都不敢吃!
隻好說我做完菜啥都吃不下去!隻能吃點花生米。”
故事講完後大家這個樂呀。
“沒,沒過,半,半個月,黃黃,黃了。”小成恨恨的說了句讓人能聽懂的話。
這一句話大家眼淚差點沒笑出來。又是一陣風狂雨驟,五瓶酒可就見底了。
大鬥舌頭都有些僵硬得說:”小東在去車上求兩瓶酒。”
汪泉一聽趕緊製止說:”不行了,咱就這些吧,喝完去江邊看看冰雕。說是老漂亮了!我還沒去呢。”
大家又在鍋子裏煮了一子兒掛麵。哥幾個一人吃了一小碗,別提多舒服了。大家吃好後大鬥拿起錢包去前台買單,一會兒就回來了,眼睛瞅著小東,說:”顯特麼你有錢呢?不是說好今天我請嗎!你跟得瑟逼似的把帳結了幹嘛?寒磣我呢?哎酒錢也一起算了吧?”
小東這時倒是乖了,一句話也不說。大鬥發完牢騷後,衝著大家,道:”走吧!去江邊。都喝多了,車扔這兒吧!咱幾個走著去,反正也不遠。”
哥幾個出來後已月掛當頭,冬天的北方夜晚月亮十分的明亮,星星好像也要和月亮爭明。抱著團兒的閃閃發光,路邊的積雪在明月星光和路邊樹上節日彩燈的照耀下,發出淺藍色的光芒十分奪目。
寬敞的柏油馬路上,並不見一個車影。可能大家都還沒在年味兒裏回過神兒來。
幾個人互相摟著脖子,排成了一排。也不知是誰起了個頭,大家一同唱起了周華健的那首:朋友”朋友一生一起走,那些日子不能忘。一句話,一輩子……”向久違的江邊走去。仿佛又回到了天上地下,唯我獨尊的年代裏……
江中心處的冰雕到是燈火通明。象征著五環標誌的奧運冰雕,在冰雕的長城上巍峨聳立。氣勢恢宏!
江邊看冰雕的人也是不少,大多是青年男女和玩皮少年。
幾個人正往江心處走著,亮子忽然衝大家小聲,說:”冤家路窄!大家小心。一南一北哥倆在前麵,好像十多個人。”
大家急忙觀望,一看可不是怎的。正正的是他們!好像也在議論著什麼。
“大家穩住,他不惹咱們,咱們也不惹他。都是以前的事了,能化解就化解。咱別再惹事了!”汪泉見他們沒看到大家,急急地跟大家表明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