涼,以前綠油油的草坪亂成了草芥,鐵柵欄的大門也變的鏽跡斑斑。
旭初和睿東悄悄跟了一路,沒想到竟會來到這裏,他們藏在馬路對過的柏樹後頭,觀察著李凝秋的一舉一動。
“你說他來這兒幹嘛?難道說蕭正楠把房子留給他了?”旭初壓低了聲音問。
周睿東搖搖頭:“不像!要是事情能有這麼簡單,他也不用做賊似的穿成那樣!”
李凝秋今天特意穿的破衣爛衫,大熱的天還戴了頂厚氈帽,帽簷壓的很低,與平時風度偏偏的公子哥形象南轅北轍,顯然是不願讓人認出他來。
旭初想了想,又道:“莫非他是來見誰,怕別人知道嗎?”
周睿東不屑的哼道:“還能有誰,八成是昨天那女的白!戲子就是戲子,有奶就是娘,有錢就脫衣。。。”
他在那頭指天罵地的混罵,旭初卻覺得有什麼地方不對。
恰在此時,李凝秋掏出鑰匙開了大門,一徑邁進跨院,走到樓後去了。
旭初與周睿東對視一眼,忽然覺得答案或許不止一個,“現在怎麼辦?”
要想搞清事情的真相進入院子是當務之急,周睿東抹了把額頭上的汗水,咬牙道:“等!我就不信抓不住鬼!”
過了大約兩個小時,李凝秋再次出現在二人的視野當中,他蹲在馬路牙子上抽了根煙,然後朝西邊走去。
為了避免打草驚蛇,周睿東留了個心眼,按住了急於想要過去的旭初,說道:“不見兔子不撒鷹,萬一內女的從後門跑了,我們不是撲了個空嗎?”
就這樣兩個人繼續蹲點,等了一會兒,就見李凝秋提了個食盒第三次出現在門口,這下他們幾乎可能肯定蕭公館內除了李凝秋至少還有另外一人,隻是這人的身份難定,周睿東不認為昨天內女的會吃野雞攤做的飯菜。
到了第四天,旭初他們終於逮到機會翻牆進了院子。
蕭公館後院雜草叢生,給他們提供了藏身的天然掩體。
李凝秋按部就班的在中午提了吃的回來,在即將打開後門時有一瞬間的猶豫,周睿東隻覺得自己的心砰砰直跳,裏邊的人會是蕭正楠嗎?他簡直不敢對此抱太大希望。
而當他看到裏麵既熟悉又陌生的麵孔時,所有的理智都轟然坍塌。
周睿東不相信蕭正楠會這麼對他,寧願做隻縮頭烏龜陪李凝秋過不見天日的鬼日子都不願在他最困難的時候伸手拉一把,枉費自己一直傻了吧唧的把蕭正楠當成兄弟!
門是被踹開的,正在桌邊吃飯的兩人不約而同看向闖進來的不速之客。
蕭正楠大約是受了驚嚇,睜大眼睛辨了半天竟不認得周睿東,隻管抱著膝蓋縮在椅子上,媽媽爸爸的哼唧著哭了出來。
李凝秋臉色奇差,啪的摔了筷子,歇斯底裏的朝周睿東咆哮道:“你看到了?滿意了?”說完也不看他們是什麼反映,轉身把蕭正楠摟到懷裏輕聲哄著:“不哭,不哭,小楠最乖了,吃了飯我們去睡覺,好不好?”
蕭正楠漸漸的安靜下來,由著李凝秋一口一口的喂飯,吃飯對他來說是個相當痛苦的過程,旭初和周睿東發現他的身體時不時就要抽搐一陣,剛喂進去的飯又吐了出來。現在任是誰都能看出來蕭正楠的不正常,周睿東心裏一慌,剛想問問清楚,便被旭初拉住了,旭初對著他搖搖頭,示意兩人不如出去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