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七章:陰陽守界(1 / 2)

過不多時,師父回來,竟然又要離開。

雲牙和雲海道長這次都跟過來相送。

剛見他一麵就要離開,我心中頗為不舍,忍不住問道,“怎麼又要走?”

他伸出手來拍了拍我的肩膀,挑了挑眉毛,微笑著說,“你師父命不好,有很多事情要去做,常年四海漂泊。”

雲牙道長此時也勸我,“你師父身上還有重要的事,哪可能在我們這樣的小道觀停留。”

我這才想起自己燒的迷迷糊糊的時候,他曾說追一個越界而來的狂徒。

師父停步接口道,“我倒想能安安穩穩的留一處道觀,安心修道,隻希望陰陽寧定,四方永無災禍,到時候我或許能將這一身擔子卸下,不知何時才能有這一日的到來。”

在他說這話的時候,臉色肅然,似乎又有了當時在山崗上收我為徒的悲天憫人之心。

他這麼一說,雲牙道長也收斂了笑容,和雲海道長將他送到了觀門之外,揮手作別。

而我卻送了又送,一直送到了山腳下。

見我堅持送他,師父也沒有刻意讓我回去,詢問了我《臨仙策》修習的情況,“你的運氣不錯,有很多道士終身體內生不出炁感,而你洗筋伐髓之後,炁感比一般的道士還要精純,這冊子上的咒語,多半你都可以修習了,希望你以後能除惡向善,替天行道。”

師父這麼忙,很可能跟他背負的“守界人”的名號有關,之前一直沒有找到機會問他,此時就我們兩人,我慢慢停住腳步,問他什麼是守界人。

師父一愣,“你從哪兒聽說的?”

我生恐師父怪雲龍道長說漏了嘴,謊言是聽宗教局的人說的。

問他和宗教局的人所做是不是類似,都是幫人鎮壓邪佞的事?

他沉吟了一會,“你既然知道,我也不用瞞你,宗教局那些人管的是活人的事,我管的卻是幽冥鬼事,這個守界,原就是維護陰陽之間的平衡與安穩。”

這一番話說的我目瞪口呆,管幽冥鬼事?怪不得師父這麼大的本事,這麼說之前去我家幫忙,是我們的幸運和巧合。

說了這些之後,師父盯著我看了一會,“你身負龍劫脈,也算是天賦異稟,我希望你好好曆練,今後可以繼承我的衣缽。”

這個守界人的名號大的嚇死人,我哪有那個本事,師父沉聲道,“你現在當然不行,差十萬八千裏呢,不過師父相信你能行的。”

言畢,他又問了下小鈺的情況,然後飄然而走,留我一個人在山腳下愣神了好久。

這次劫後餘生,又被師父寄予這麼高的期望,我感覺渾身都是勁頭,滿心欣喜的返回了道觀。

負責教授外門弟子的是雲龍道長,他精氣恢複之後,開始對我們傳度,發了道士的腰牌,傳授我和胖子道法格外用心,特別是對我,簡直是知無不言言無不盡,讓我對道法的領悟日益精進。

而洗筋伐髓之後,我感覺自己的身體出現了奇妙的變化,每日身體內周天的運行,自己皆能感知,聽力呈現大幅度的增長,在閉目之時,甚至能聽到身邊蒼蠅振翅的聲音。

而改變最明顯的,當數自己的氣力了,單手運氣可以輕易的掀翻百斤的石頭,奔跑著猛然一縱身,甚至躍到近三米的圍牆之上。

以前上山下山都累的滿頭大汗,久久不能恢複,現在奔走上山,到山上隻是喘兩口粗氣,很快就看不出異常,我簡直高興的飛起來了。

中間雲龍道長有事外出了幾天,拿出玄冰鐵把玩的我,突然想起了製作法器。

而製作法器,我隻認識一人,就是上次送烏金神鐲給我的譚師傅,他說過自己曾給道門鑄器,後來收手不幹了,但是李岩師父與他有恩,所以他才幫師父鑄了烏金鐲。

當時我問了他住處,這把玄冰鐵若是用來鑄劍,定然不同凡響,思量再三,我便給雲海道長請了個假,想下山去找那位譚師傅,厚著臉皮求他幫我鑄一把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