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出生在西南邊陲的一個山村,山村缺的東西很多,而最缺的無疑是女人。這些年來,換親者有之、坑蒙拐騙者有之,而最離譜的,是兄弟幾個共用一個女人。
在我十四歲那年,潦倒了一輩子的爹竟然給我哥說到了一房媳婦。
我哥腦子有點問題,村裏人都說,這個媳婦有可能是給我預備的,我年齡還小,用我哥先把人家騙過來占著。
娶來的女孩叫做小鈺,十七八歲,長的如出水芙蓉一般,在我哥揭開她蓋頭的時候,我聽見有人罵道,“唉,賴蛤蟆上天鵝背,糟踐了一個好姑娘啊!”
按說我哥整天吃飽了就會傻嗬嗬的笑,肯定不能那啥,但娶了這個女孩之後,他的臉色變的有些蠟黃,再接著整個人開始消瘦。
他們成親還沒幾天,我哥瘦的有些嚇人,像是突然生了一場病。
我爹以我哥太虛弱為由,暫時不準他們再同房,家裏又沒有多餘的房子,讓這個女孩住到了我的房間裏。
這個女孩知道我爹怪她,但是這方麵的事情難以啟齒,覺得我還小,就同意了。
當天我爹找了個機會將我喊到了屋後,抽了一會他的老煙,對我道,“你哥的情況你也知道,他不能人事,不曉得怎麼把自己整成了那個樣子!這個女孩你以後不用叫她嫂子,叫她小鈺就行。”
我爹說完就離開了,我愕然了好久,心想村裏人說的不錯,這個媳婦就是給我娶的。
可能有人會罵我禽獸,但是你們根本不知道我們那的情況,我們村有好幾家這樣的情況,哥哥死了,嫂子就帶著孩子嫁給了弟弟,這樣既保證老二也娶到了媳婦,又能保證孩子得到自家人的愛,可算是一舉兩得。
晚上小鈺就另搬了一張床住到了我的房裏,可就在我半夜想要朝她身子摸過去的時候,她卻率先發現了我,在黑暗裏拎起了我的耳朵。
我哎呦哎呦討饒,她才笑了笑放開了我。
我不甘心,直接撲了上去,又被她按住,想掙脫,手臂都被她掐的生疼。
外表上看她嬌嬌弱弱的,沒想到她力氣那麼大。
實在是弄不過她,我也就沒了想法,服軟之後躺回床上生悶氣,不一會就迷迷糊糊的睡著了。
睡到淩晨三四點的時候,我被尿憋醒了,就爬下床起夜,卻發現小鈺不在床上。
本來我以為她也上廁所去了,可院子裏並沒有動靜,等了半個時辰她才回來。
可能她有什麼特殊的潔癖,出去方便去了,也沒多想,可第二天我做了一個色夢,內褲黏黏的,把自己弄醒了,發現她又不在床上。
我覺得有些怪異,就開始有些留心了。
誰知道後麵五天裏有三天都是如此,這天晚上她出去之後,我也悄悄地起了身,光著腳在後麵跟著,誰知道小鈺順著村裏的山道一直往外走,最後竟然走到了村外,在一處鬆柏林那消失不見了。
剛才隻顧著跟她,沒注意周圍的環境,現在這個地方幽暗寂靜,連蟲鳴都很少,我轉頭一看,我去,這裏是村裏的墳林子麼?
這裏埋滿了亂七八糟的土墳,是村裏死人的歸宿,看清之後,我嚇的不停後退,連滾帶爬的回了家。
一直到天明,我的心都在噗噗通通亂跳,正常人哪有半夜往墳林子跑的?
若把這事告訴我爹,說不定這事就鬧大了,他就會去索要定親的彩禮,然後將小鈺趕走。
我不太舍得讓小鈺走,就沒敢跟爹說。
思來想去,我最後還是去找了村裏一個女人,一個能看陰陽邪事的女人。
我們這把這樣的女人叫做靈婆,這個靈婆姓黃,四十來歲,是一個寡婦,寡居後不久突然通靈了,平時幫人抓點土藥治病,還能招魂過陰什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