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著喜氣,她是真的嫁人了。
而她從今以後的枕邊人,正坐在床邊,握著她的手,一眨不眨地望著她。
這是個什麼樣的場景。
魏嬈也曾想過,但沒想到這一天到來得這麼快,快得她始終沒有準備好。
魏嬈眨眨眼,聲音裏是她自己都聽不得的軟糯。
“你不去外麵應付客人?”
晏隨成親,收到喜帖的人家一定會來,請的不多,也有好幾十桌,夠他忙活的。
晏隨隨性慣了,就連成親,也是。
今夜,他隻想和他的新娘在一塊。
真正的---
在一塊。
鉤子一挑,大紅的帳子將拔步床密密掩下,也遮住了一些不為人知的故事。
故事具體什麼樣的,也唯有當事人清楚了。
一對小兒臂粗的龍鳳燭,照得滿目亮堂,卻窺不到紅賬內的風光,隻隱約可見兩具緊密糾纏的身影。
中衣中褲,兜衣,小褲,一件件飛了出來,帳子打了個晃,就恢複了平靜。
然而平靜不了多久,又是另一種的山搖地晃。
男人的樣子,是她從未見過的,魏嬈形容不上來。
因為她也不是平日的那個她了。
身體上的奇怪變化,不隻是痛楚,還有更多的,形容不上來的感覺。
累,又好像不累了。
更多的是一種滿足,身心合一的那種歡愉,才是真的快樂。
唯有經曆過的人,才能體會。
作者有話要說: 終於,成了,
第74章 不散
這一夜,長, 又不長, 短,又不短。
可魏嬈明顯感覺到自己不一樣了, 身體是疲憊的,也酸, 但精神又特別好,她迷迷蒙蒙睜開了眼, 不似之前那樣倦怠, 腦子從混混沌沌, 很快清醒了過來。
醒了,就睡不著了, 魏嬈扭頭往枕邊看。
枕邊多了個男人,修眉俊目, 膚潔無暇, 可真好看呢。
鬼迷心竅了似的, 魏嬈伸手輕輕探了過去, 在那光潔細膩的臉上碰了碰。
沒有她的軟滑好摸,但男人長成這樣, 已經相當不錯了。
魏嬈低低的喃:“你要對我好啊,不然我會跑的。”
說完,自己臉都紅了,才想退回來,隻是沒來得及, 就被男人略帶粗糲的手給捉住了。
“玩可以,但要記得回家。”
低沉微啞的聲音,帶著明顯歡愉,是那種事後獨有的性感,聽得魏嬈心酥了,骨頭也更軟了。
她心想,她出去了,他就管不著了。
“你嫌玩得不夠盡興,不想回,晏家軍會隨時待命,守到你玩厭為止。”
這樣的男人,你即便氣他,也說不出一句反駁的話。
魏嬈現下就是,身後一堆男人跟著,她還玩什麼玩。
不過,魏嬈也隻是說說。
她靠了過去,腦袋枕著男人肩膀,仰麵問他:“你有沒有想過那些夢?”
晏隨懶懶恩了聲,隻是喉頭逸出的一個調調,也能讓人心悸不已。
那些夢,讓他避開了許多彎路,就是不知跟她的一不一樣。
魏嬈這時候很有聊天的興致:“如果那些夢,不說全部,有一些可能就是我們的前世,你會不會覺得很離奇?”
晏隨攬住魏嬈肩頭的手收緊:“不好的夢,不想也罷。”
晏隨不是沒有懷疑過,也有試探過,但最終也隻是捕風捉影,庸人自擾,想多了,自己也困擾。
那些夢,本就沒幾個好的。
最終他孤寡終老,而她也不得善終。
又何必去深究。
這輩子,他和她能到老,就夠了。
下一世,若有緣,再續。
魏嬈也隻是一時情緒上來,發表一下感慨,其實,除了剛回來那段時間,她已經很少去想了。
這樣的溫存,這樣的暖意,她隻想再久一點,挽著他,慢慢到白頭。
“你會想那個位子嗎?”
魏嬈已經很敢說了,因為她知道,他是願意對她袒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