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段(1 / 2)

阿諾德冷眼漠漠看著,手中緊握的手銬,緊到指節泛青。

抿緊的嘴唇。

默默在Giotto的身後,隱忍下的思緒。

肘邊淌血的傷痕,翻開了漂亮的西裝。

Giotto依然就這麼看著。

那股執念,那雙眼睛。

曾經的暗夜,曾經的微笑。

一樣的臉孔,一樣的心。

如果是這樣,就讓它終止好了。

Demon Spade.

那些你的執著,還有這我們的彭格列。

……

綱。

我們的彭格列。

希望能好好守護著該有的東西。

所以才使得一直依存下去,不是麼?

而我們——

則會不會在彭格列給予的光輝裏一起永存?

——噢,肯定會。沒有否決的餘地。

那是屬於我們的誓言。

在那漫長的火照之路,那血色的生死之花間,永駐。

飄搖風間——流連惡魔的溫柔。

Vongola Ⅹ世 side

沢田綱吉愣在鏡前看著虛無的影子,隻剩自己難看的臉。淚不知何時早已潸然而下,淋濕鏡台,折射淺淺的月光。

泠泠的眼。

慘淡的笑。

執緊的手。

淺褐的發。

……

Giotto。

我不知道這麼快,那個所謂終結就來了。

在你的視野裏微笑的時刻結束了……麼。

一腳踏空的感覺。

以為的愛戀早在不知不覺蔓延,卻要在最後關頭才能啟口。

可是還沒有終結,不是麼?

未來,留給彭格列予你之魂。

不會後悔,依你導引的方向前行。

那個抵達的瞬間,你——會在那裏等我吧。

穿越萬水千山,等你依戀。

彼刻清淺的微笑依然如昔般覆眼而來,彌蓋每次思念心傷的痛楚。

我們這還有漫長年歲的抵達、我懂得的。

……

沢田綱吉側臥歐式床榻,細繡金線格子紋路的床被。

拉開床邊漆雕的鐵線搭著米色流蘇台燈,暖黃的光芒。

翻開的《彭格列大事記》。

“……被包圍再反包圍攻下對方的火力圈。Giotto與一行守護者們終於差不多殲滅人員後,進入叛變者的房屋。

最後麵對叛變的D.斯佩德,Giotto並沒有下令嚴懲,反而是之後退位去了日本隱居……”

隻是默默的在那裏,沒有說話。

空氣裏喃喃著他的名字,在凝滯的瞬間默默感懷,那個時間,你到底是用什麼心情就這麼毅然離開的?

半晌撫上了額,默默地合上書頁上,指尖撫摸著“Giotto”的鉛字。

那份感情。那份牽連。

是你的心麼。

無意間閃逝的晶瑩在眼角,慢慢的退入了夢鄉。

Giotto。我想愛你。沒有原因。

……

彭格列Ⅹ世——

沢田綱吉。

……

彭格列Boss新上任之際,由於年齡太淺,統領的不少家族叛亂打擊。

而彭格列在年輕的沢田綱吉帶領之下,重新統一分裂的意大利半島,鞏固了管轄權,創造了新的輝煌。

由此沢田綱吉被稱為“黑手黨教父”。

……

45歲。沢田綱吉退休回日本隱居。其餘守護者也一並隨去。

55歲。沢田綱吉因早年留下的舊傷複發既其2個守護者之後離世。終身未娶。遺體葬於意大利,墓陵被保密。

……

黑色幕布吊頂的小教堂。

在意大利西西裏島西邊的一處小鎮。

古木的大門。

吟誦的葬詩。

吊開的白色帷幔。

幾個滄桑的中年男子站在黑色的棺柩前。

棺柩裏是褐發的中年男子,安詳地弧在嘴角的微笑。

雙手合十,黑色平整精致剪裁的西裝。

在鋪滿白花的身側,有個陳舊的盒子。長久的歲月已經慢慢褪去原來的顏色,挽著古典的蝴蝶結。

除了一朵搭在柩邊血色妖嬈的接引之花外,唯一的陪葬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