稀罕孩子,自己生去。’

這態度是不太讚同這個事兒吧。容止猶豫了一下,對上他詢問的眼神,索性心一橫說:“他要當孩子幹爹,我就不知道怎麼的算是同意了。”

退一步

席莫言涼不說話,一雙像黑鑽石一樣的眼睛看著容止,容止被她看的心裏發毛,嘟了嘟嘴說:“……我實在是不知道怎麼拒絕。”

言下之意,我一開始是拒絕的,隻是那人讓我拒絕不了。

席莫言涼喝了一口水,隨意地說:“沒什麼,我就在想,咱閨女挺受歡迎的,又多個人疼。”

容止不敢相信的看了他好幾眼,這是以前那個反對幹爹反對的要命的席莫言涼?這麼快就轉變主意了?

“你真的沒生氣?”還能開玩笑?可容止還是有些不確定,問了問。

席莫言涼笑,歎了一聲,在容止心懸在半空的時候,說道:“反正,你已經把閨女給賣了,我有什麼轍。”

好像真的是不那麼反感這件事兒,容止撇嘴。“把我說的跟人販子一樣!”

“快吃飯吧。”

等兩個人吃過飯,席莫言涼坐上車,一摸口袋,對容止說:“你在車上等一會兒,我手機好像落在吃飯卡座哪兒了。”

“那你快去吧。”容止沒想到謹慎的他,竟然還有落錢包的時候。看著席莫言涼點頭,她嘴上嘀咕,“一直說我粗心,自己不也是丟三落四。”

看他人走進火鍋店,她有些艱難地說,“難道是被我傳染了?”

席莫言涼確實落下了手機在卡座,他們剛剛離開,桌位還沒有被打掃,他過去,一眼就看見了自己的手機。

然後,拿著手機,上了樓,推開了一個包廂。

屋裏的人很明顯沒有想到他會來,但隻是愣了一下,隨後神色就恢複了正常,放下手裏的酒杯站了起來,“席總裁,好久不見。”

“好久不見,蕭影帝。”

“……叫我蕭染就好,席總裁有事兒?”

席莫言涼一笑,自動給自己倒了一杯紅酒,晃了晃,“也沒什麼事兒,隻是說幾句話而已。”

“……”蕭染沉默,苦苦低笑,斂眉附又抬眼,“說什麼?”

警告我嗎?

提醒我嗎?

席莫言涼輕酌了一口紅酒,看著麵前長的尤為好看的男人,“告訴蕭影帝,做人家幹爹要有一定的覺悟。”

蕭染心裏一駭,皺眉看向席莫言涼,他難道不是來警告他,不要去打擾他的生活,不要試圖作什麼妖嗎?

席莫言涼依舊笑,把酒杯放下,燈光打在紅酒上,白亮一片,刺眼的很,“還是上一次那些話,我太太什麼也不知道,我希望她永遠也不用知道。蕭影帝也是斟酌了很久,才想到了走這一條路,既然這樣,就希望你照著這一步,慢慢走,千萬別越了界。”

一句話似是同情又似有什麼的意味,說完,席莫言涼轉身要走。

“為什麼?”蕭染問,眼睛赤紅一片。為什麼他不以一個丈夫的角色,讓他不要接近他的妻子,為什麼他不是以勝利者的姿態,狠心無情的對他!

讓他感覺她所托非人,讓他還心存幻想。

席莫言涼停住腳步,背影寬厚,看著鏡子裏同齡人。

“因為我可憐你,愛上了一個有夫之婦,愛上了一個永遠不會愛你的人。對於容止,你沒有一點兒勝算。”

說完,席莫言涼開門離開。因為照片的事情,他讓周末跟蕭染談過一次。那次,隻是站在一個丈夫的角度去看一個他妻子的仰慕者。

他知道,容止對蕭染,連單純的喜歡都沒有,在她眼裏,他是大明星,是以前的鄰居,今天又莫名其妙的成了她腹中孩子的幹爹。